她有银子了,不需要依靠他。井向云的心里便很不是滋味,所以他要尽快把人娶进门,省得夜长梦多,跑了娘子结不成亲。
「私盐一事处理得如何?那些盐官,潜官没再找寐烦吧?」民不与官斗,没有胜算,打情骂俏完了,她想起正事的问。
他不屑地轻哼两声,「官字两个口,上贪下污,塞些银子就堵住了,没人嫌钱少。」
「由你出面?」她讶问,此时的他可不宜高调行事,以免前功尽弃。
「不,是大哥。县太爷是他老丈人,翁婿三杯黄酒下肚就一笑泯恩仇了。」他说得有点酸,口气隐含一丝冷意。
「后悔了?本来是你的妻子却成了别人的?」她挑眉睨着他。
他冷笑一声,抱住衣服穿了一半的娇人儿,在她颈上落下一吻。「十个她也不及你一撮头发,何来可惜?那个『本来』也要看我肯不肯娶才作数。」娶妻如罗云瑶,他宁可出家当和尚。
她轻叹了口气,眼神低垂。「她若是你的妻,就不会有后续的烦心事,老爷也犯不着在牢里待了数日。」
「十月二十七日丑时,无月、星稀,船上抄出大批私盐和北国走私品,潜官上船亲验,下令封船,井府一干亲众打入大牢候审。」他突地一字不漏的念出她当日所言。
她一惊,内心惶然。「你……你干么记得这么清楚?我胡诌的。」
「虽然船只不同,但整体出入不大,潜官徐锦春上船亲验。若非你预先告知我,被关的何止我爹一人,全家人都受累。」他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直视她。
「可是井府能逃过这次灾厄的幕后功臣却是你的嫂子,她的确功不可没。」她知晓事情全赖罗云瑶的斡旋才能有惊无险,平安地度过一劫。
「真的功不可没吗?」他神情轻蔑,语气微露嘲讽。「你该问她从中捞了多少好处、与当官的爹合谋做了什么,井府不是吃素的,由不得她予取予求。」
「她真的提出一半的分红?」她不敢置信,都已经是井家媳妇了,心不向着夫家说不过去吧?
「那倒没有。不过她要的是当家大权、掌管帐房,以后井府的每一笔收支和开销都要由她过目,库房的钥匙也是她保管。」那女人的野心更大,想要井府的全部。
陆清雅惊讶地睁大眼。「她当家了?」
一件官司换来不可动摇的地位,罗云瑶也算如意了,日后在井府一人独大,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那哪是她吃得下的大饼!别说我娘不允许,就连病榻中的大娘也赶来阻止,两个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难得同时联手给了她一阵排头。」说到了这里他笑了,姜是老的辣,论起心机和手段罗云瑶远不及两位长辈。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没落入她手中……」
「一点也不好,你打算几时披嫁衣嫁我为妻?」别以为转移话题他就会忘了这码事。
她一征,神情局促的说:「不急嘛,醉月楼的生意才刚上手,你也还没取得二夫人的同意,这事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你不想嫁我?」他拧眉娣向她,眼神凌厉。
不是不想,是还得考虑考虑。但这话她能说吗?身体里流着马贼血液的他铁定会掳了她直接上花轿,立即拜堂成亲。「总要欢欢喜喜的,不能只图自个痛快却不管至亲感受吧……」
井向云扬起眉,似笑非笑。「小雅,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晓得尚未发生的事?之前没问你,是等着你向我坦诚,你有秘密瞒着我,这可不太好。」
「我……我哪有秘密……」她倒抽了口气,目光飘忽不敢看她。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逼供,你不说,咱们就慢慢磨。」他顺势摸向她腰腹,向上握住丰盈雪峰。
她霎时脸红。「唉,你要干什么?」
「爱你。」他伸手拉开她的单衣,行乐要及时,巫山云雨不待人。
她那点吃奶的力气根本不及他,很快地,娇啼声又起,她被他爱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