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小小的不满。
见她一张大花脸却又摆出小女儿的娇态,他眉一扬,吐出的叹息尽是无奈和无力:「我以为你会在别院等我,我去找过你却找不到人,你知道我有多心慌吗?」
那一天,他的天仿佛塌了,感觉所有的人事物都离他远去,问了守门的老仆说没见过她,当下他·慌得险些扯断老仆手臂。
而后他拚命地寻人,连井府也不回去了,大街小巷遍寻着失踪的人儿,还悬赏千两重金。
要不是某个丫囊鬼鬼祟祟的行迹太可疑,他也不会暗中跟踪、尾随其后,进而发现她竟干起「伤风败俗」的勾当。
「咦?他没告诉你吗?」醉月楼的事,她一直当他是知情的,只是太生气她的胡作非为,才迟迟不肯现身。
「他是谁?」他黑眸眯起,脸色森寒。
显然是他认识的人?
「就是……」陆清雅还没说出人名,身后就扬起一道草莽似的豪爽嗓音。「清雅妹子,你怎么没在里头坐,那些姑娘抢花铂、抢首饰抢得快翻天了,没你去镇一镇是不会安静的。」她这老板一去比菩萨还管用,眼一瞪花娘们一下便静谧无声。
看见来人,井向云立刻目露凶光。「胡、一、虎——」居然是他~~
「咦?谁叫……我……」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胡一虎没多想便往发声的方向一扭头,乍见那张不该在醉月楼出现的俊颜,他头皮发麻,干笑到脸皮快僵掉了。
「原来你早晓得小雅在这里呀?真是我的好兄弟……」井向云伸臂搭上他肩头,重重一压。
「那个……呢,凑巧……我来光顾……」胡一虎自知失言,脸色纠结皱成一团,心想他大概会死得更快。
「光顾我的女人?」井向云在笑,眼神却锐利无比。
胡一虎一听,吓得差点没拿根绳子先吊死自己。「不不不……我路过、我路过。哎呀!明明要去肉铺,怎么走错路了……啊!轻点轻点,别把我脖子扭断……」他哀叫讨饶,只希望井二爷大人有大量的放过他。
凶神恶煞呀,下回他要看看黄历再出门。
「说实话!」井向云又斥,胆敢瞒着他?真是有种。
实话会死人的,他小命比较重要。胡一虎清了清喉咙道:「咳,这种龙蛇杂处的地方还是需要一点……你知道的,势力,所以我有空就来晃两圈,给清雅妹子撑撑场面,那些地痞流氓才不敢来砸场。」
「嗯……你喊她什么?」井向云声音冷飕飕,比入冬的泳刀还冻人。
胡一虎是识相的人,连忙狗腿地改口,喊了一声,「小嫂子。」
他满意地一额首。「真该谢谢你帮了我家小雅许多,你忙了多久?」
胡一虎笑着接话,「呵呵,自己人不用客气。从开幕到今日也不过一个多月,小嫂子天生是生意入的脑袋,这不就经营得有声有色?」他还被打赏了不少银两,荷包满满呢。
完了,他死定了,这个脑子不灵光的鲁汉子!陆清雅很想掩面叹息,同情胡一虎的个大无脑。
「一个多月呀……辛苦你了二」井向云的手劲忽然加重,勒得胡一虎的粗脖子差点断气:「你没想过来知会我一声吗?让我像疯子一样瞎找人!你猜鱼离水多久首死亡,我拿你来试试如何?」
「……不……别……会……会死……我错了……兄弟……」他不是鱼呀!人不喘气会暴毙的。
井向云稍微松开手。「错在哪里?」
「错……错在我怕死呀!若是你晓得小嫂子在青楼,而且是我帮忙打理内外,?铁定打断我手脚,再叫我爬到荒郊野外用嘴巴掘土,挖出一个坑好埋了自己。」所以他才死也不敢说,三缄其口。
「我现在就打断你全身骨头,再送你一口上等棺材,你给我躺在里头好好反省。」
胡一虎闻言惨叫:「不要啦,大哥,我上有老母,下有弟妹二十七名,我死了就没人养他们了……了……了……」
「向云哥哥别吓他了,瞧他冷汗直流的,把他吓死了,我这儿也不好做生意。」陆清雅看不下去,开口「营救」了。
井向云冷哼一声松开手,再朝胡一虎的背瑞上一脚。「滚回『四海马场』,管事职位降为小厮,每日负责铲马粪。」
「什么?铲马粪?」天要亡他了……
当年胡一虎纵马行凶是想教训不知好歹的井向云,谁知没害到他反而伤了他最在意的小丫头,一报还一报,十来岁的少年井二少后来还真的狠毒地打断胡一虎双腿。
不过由于陆清雅的求情,井向云最后仍是不情不愿地将人丢到医馆,让接骨大夫治好胡一虎的断腿,康复后人也行走如常,上马还能打只野兔。
也许真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经此事后,两人反而越走越近,胡一虎逐渐成为井向云向外扩展事业的助力。目前是井向云名下产业的管事,管理三座马场,是个相当得力的好助手。
「呵呵,好可怜嗅,威风凛凛的大管事成了服侍马匹的铲粪童。」见胡一虎苦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