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选择,我的朋友都是自由恋爱,而我却要像几百年前的公主一样去和番,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是很荒谬—」他微扬了下嘴角,「而且你用了和番这个词!不是嫁给中国人吗?」
想到自己的未来,徐以芸突然感到寒冷,她的手环抱着自己。「是中国人,但不是台湾人,他是个香港人。」
「若你不喜欢,」他坐到她的身旁,手抚着她的头,此刻觉得她脆弱得如同一个小婴儿,「你应该勇敢的跟你的父母说,你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会了解。」
「才怪!」她冷哼了一声。她当然试过,但结果就是被大吼了一顿,她才会不顾一切的冲出那里,跑到了酒吧,也才认识了他,「他们不会!他们满脑子想的是要赚更多的钱!对他们而言,钱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们的想法也影响了你,你也认为钱是最重要的?」这下,他大概可以理解她的愤世嫉俗了。
「难道你不认为吗?」她仰着下巴,倔强的问。
温维杰只是微笑。钱虽然很重要,只不过金钱并非万能!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却很少有人可以坦然的去看待。
看着他的笑容,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手缓缓的、带了些许的迟疑,抓住自己衣服的下摆,然后猛地掀起脱下,扔到一旁。
温维杰讶异的看着她的举动。
她知道自己是在往悬崖跳,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她赤裸上身,朝他伸出手。
但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有着一丝忧郁。
他没有任何动作,这使徐以芸感到有些无措,但她依然鼓起勇气,动作生涩但却撩人的探进了他的恤之中,抚摸着他的胸膛,手指似有若无的轻揉着他。
在她生涩的抚摸之下,迟疑与渴望同时闯进他的脑里,他该先厘清一切才对,但是他从第一眼看到她,就不可自拔的被她吸引,要拒绝此刻她的投怀送抱,几乎是件不能的任务。
他略带忧郁的眼神细细的扫过她的脸和眼。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无助与欲望!
温维杰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弯下腰亲吻她的红唇,轻易的赶走她的无助。
她颤栗的迎向他的唇,无力的手攀着他,灼热袭卷她,就好像一把野火燃烧她,热力掏光了她肺中的空气。
在激昂的情绪之中,她可以感觉他的改变,他的动作不再温和,夹杂着火热与奔狂,他的声甚至转为粗哑。
「或许我该在搞清楚一切之后才这么做,」他伏在她身上,唇凑在她的耳边咕哝,「但管他的!」有些事,稍晚再谈也无所谓!
她光滑细腻的皮肤就如同鸦片似的迷住了他,也麻醉了他!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灵活的游移着,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满足,健壮的身躯亲密的贴住她,紧绷的欲望正蓄势待发,在她的指甲陷入他肩臂时,他钳制她不让她退缩,安抚的吻上她的唇,大手滑到她腰间,强烈的快感如洪流般淹没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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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芸用手肘撑起自己,看着睡梦中的温维杰,耀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透过床幔投射在他周身,让他看起来更加俊逸非凡。
这一切就像一场美梦,但她知道—她的梦结束了,她还是得要回到现实之中。她的手指轻柔的滑过他的脸部轮廓,仔细的看着他。
他是个陌生人,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她却与他分享了最私密的亲蜜,她从不知道这世上有人可以这么轻易就挑动另一个人的情感,也从没认识过一个男人可以令她有这种不顾一切的渴望。
即使如此,她还是得面对现实,她将要结婚,就算她不喜欢那个人,但早已习惯当个乖孩子的她,实在无法违抗父母的命令。
至于他—她看着温维杰。不管他带给她的感觉有多特别,她也不能选择他!
徐以芸轻柔的起身,尽可能不惊醒他,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她穿上之后就打算离开,回眸时目光被放在床头的一张相片给吸引,相片里的他后头有一片海洋,他的笑容灿烂,就如同他带给她的感觉一般热力四射,忍不住自己的渴望,她伸出手,虽然知道自己像个小偷,但她还是忍不住拿走了这张相片。
就当是纪念,只是纪念—她可以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她却想要留在属于他的东西。拿着相片转身离开,但走到房门口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折了回来,她拿出皮夹,将里头的钱全都放在他的床头。
或许这钱很少,但她真的感激他给了她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离开之后,从此,两人就不会再有交集吧!
徐以芸连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匆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