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看着他,“但我却情愿赔上我的命,也不愿看到你死在我眼前!”
龙飞闻言,不由得一震。
强忍着眼中的水雾,尹容恩坚定的看着他。“让我去试试好吗?或许事情不会如我们所想象的糟。”
正要回话,胸口突然传来剧痛,龙飞的脸色霎时一白。尹容恩敏感的察觉,连忙扶住了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困难的吸了口气,扯出笑。“不,我很好……”
“你骗人!”她反驳,“姊姊说过,四肢无知觉之后,接下来会心口疼痛难当,最后头痛欲裂直至死亡,你不要再瞒我了!”
她或许天真,但还不至于无知到连他的情况都可以被他的三百两语蒙骗过去。
“若是跟你分开才能保你周全,我情愿放手。”她坚决的注视着他,说出她最真挚的承诺。
龙飞相当厌恶现在的情况,他是强者,自小便拥有一切,而今却是如此无能为力,可他的坚持也不亚于她,“如果你离开,凤舞来救我,我也会拒绝!”
“你——”她哑口无言。
“恩儿,不用多说了。”强忍痛楚,他对她露出一个潇洒的笑,“你该清楚我是怎么样一个男人。”
尹容恩虽然强忍着眼中的泪,不让它滑落,但是看到他的笑容后,终究忍不住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殿下,尹姑娘求见。”必沐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是姊姊。”尹容恩立刻从龙飞怀中退开,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一点都不想让姊姊再为她担心。
“你姊姊也知道你去见凤舞?”他注意到她脸上的细微变化。
她从未出宫,不可能知道凤舞现在身在何处,唯一的可能便是从尹牧慈口中得知。
“姊姊只是想帮忙!”她忙不迭的解释。
拍着她的背,他无声安抚着她,他不可能怪罪尹牧慈,相信她这么做也是出于一片善意。
尹牧慈莲步轻移的走进门,依然将容貌藏在白纱之下。“殿下。”
“坐。”龙飞的手轻轻一挥。
“谢殿下。”她坐在离床不远的木椅上。
一等她落坐,尹容恩便闷闷的开口,“姊姊,凤大哥那里……可能行不通。”
“为什么?”尹牧慈的眼眸闪过惊讶。毕竟凤舞对妹妹的关爱超乎一切,他怎么会拒绝她?
“凤大哥说,要他用毓珠来救龙飞可以,但是——我得要跟他走。”
这个结果她想过,只是没有料到凤舞真可以为了对妹妹的狂恋,而硬是要从龙飞身边带走她。
他对妹妹的情感炙热得令她的心没来由的发疼,可看见龙飞一脸阴郁,她不禁轻喟。
“这步棋行不通,”虽然卧病在床,死神对他虎视眈眈,但龙飞依然霸道,“我不可能让恩儿离开我。”
尹牧慈静静的看着紧握着双手的两人,半晌后淡淡的问了句,“殿下,可否恕民女斗胆问句话?”
“请。”
“除了脸上的疤,”她将头上的扁笠摘下,定定的看着他,“民女跟恩儿有何不同?”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思索这问话背后的含意,“尹姑娘与恩儿是双生姊妹,除了脸上的疤,你们两人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果连殿下也这么说的话,”尹牧慈的眸光飘忽,“就请殿下允许民女去见凤舞。”
尹容恩听了,怔了一下,心头一悸,“姊……你想做什么?”
“我去见凤舞。”她淡淡的笑,“若是与你亲若夫妻的殿下都分不清你我,凤舞应该也不会例外。至于我脸上的疤,”她顿了一下,“我自有一套说词解释。”
“我不同意!”龙飞抿嘴。
“我也是!”尹容恩也立刻附和。她欠姊姊的已经太多了,怎么有可能让她再受委屈?
“不然你们有更好的方法吗?”她平声问。
尹容恩一楞,久久才挤出一句,“总会有别的办法的。”她咕哝着拿龙飞安慰她的话来搪塞。
龙飞听了,忍不住扬起嘴角。
见状,她没好气的瞪着他。她都快要担心死了,他竟然还有笑的兴致!
“事情就这么定了吧。”尹牧慈幽幽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只是恩儿,你也得让一步。”
她不解的看着姊姊。
“我这一去是代替你,所以在龙韶国之中,不会再有尹容恩这号人物存在,或许这一生,你都无法光明正大的走出这皇宫……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尹容恩楞住,怔怔的望着自己姊姊认真的眼。成为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又如何?她依然可以留在所爱的男人身旁,但是姊姊呢?一想到姊姊这一生,眼泪不请自来的从她的眼眶滑落。
“傻丫头,哭什么?”尹牧慈一笑,“这最好的方法,你只要放心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尹姑娘,”龙飞皱眉研究她的表情,“龙飞毋需你如此,你与恩儿都留在宫里,我去见凤舞,据说凤絮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