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漠女。
纤纤擢素乎,札札弄机抒;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她没见过画中的女子,一向自信自己的美并不负第一美人之称,但是画中这女子美丽脱俗的容貌,却使她这个第一美人都相形失色!
东宫太子在行馆的读经楼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幅仕女图?再将目光落在最角落所落款的名字——龙飞?!这幅画竟然是出自龙飞本人之手!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宫宣雅吟诵着画中诗句的最后几句。这诗意指的是有情人可望不可及,咫尺却成天涯的细腻情感。
她敛下双眸。画中的天仙女子,是真有其人还是幻想而出的人物?伸出手想要触碰,但是却又迟疑了。
“宫姑娘。”必沐收到看守读经楼的太监传话,知道她来到读经阁,便急忙赶了过来,“你怎么……”
“是娘娘指示我可以自由进出皇宫任何一处,这也包括了太子的住所。”宫宣雅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说。
看来水宁娘娘为了替主子和宫姑娘制造相处的机会,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了,毕竟这上下谁不知道,太子的住所一向是众人的禁地,只有他必沐可以自由进出,却没料到今日宫姑娘竟然犯了大忌,还是得到皇后娘娘首肯的。
“必沐大人。”宫宣雅看着他,纤纤玉手指着墙上的仕女图,“这图——是出自殿下之手?!”
必沐有些迟疑着。她平静的神色教人瞧不出端倪,反倒使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我在等你回话!”她紧盯着他,语气有些严肃。
必沐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是。”
这答案早在宫宣雅的意料之内,她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继续说:“这女子很美。”
“是。”他依然点头。
这般坦诚不讳的赞美使宫宣雅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再问一句,这位姑娘是真有其人吗?”
必沐的心一惊,不知该如何回答。
从小在复杂的宫宦之家成长,宫宣雅早就练就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看到了他的神情,及呐呐无语的模样,无疑是已回答了她,她的心不由得下沉。这世上真有这样水似的美人儿?!
她想起了她与龙飞之间那总是存在的距离感,他看着她时,总是冷如寒冰的双眸……是因为她吗?看着画中的美人,她娇憨的样子似乎在嘲弄她!
“她人呢?”她的语气加了些许强硬。
“属下不知。”必沐低头。
“真不知吗?”宫宣雅感到有丝气愤生起,“她在哪里?!”
“这事不该是宫姑娘在意的。”
她气恼的皱起了眉头,“你可知现在是在跟谁说话?我是未来的太子妃,再两个月,我将与你的主子大婚!”
“这点,必沐知道。”他的态度依然恭敬,但看得出并没有把她的怒气当成一回事。
“既然如此,我是你未来的主子,我在问你话,你不老实答吗?”
闻言,必沐只是抬起头,不卑不亢的看着她。
宫姑娘在与太子成亲之后,确实也算是他的主子,只是就算如此,他必沐这一生还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人便是太子,至于其他人,他全不看在眼里,就算是皇上和皇后的御令,也比不过太子的一句话!
看到他的眼神,宫宣雅一楞。这个下人的目光实在太过放肆!“我要见她!”她仍旧摆出高姿态。
“关于此事,属下爱莫能助。”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宫宣雅睁大眼,满脸尽是难堪。
“小姐恕罪。”必沐没啥诚意的跪了下来。
“你——”见状,她几乎顾不得大家闺秀的礼仪就要咆哮出声,但最后深吸了口气,勉强缓和自己的情绪,“我自会有办法见她!”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等她们一行人走远,必沐才从地上爬起来,搔了搔头,连忙离开读经楼,赶着去报告自家主子。
以主子房里的女子柔弱憨直的模样看来,最好还是别跟宫姑娘打照面的好,毕竟这龙城第一美人就算教养再好,对上情敌相信还是不会太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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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虽然冷冽,但是她的心却很温暖,尹容恩目光激动的看着眼前富丽繁荣的景色。
虽然还是早上,但是家家户户已经忙着将灯笼高挂在屋檐底下,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人,一直以来,她的生命之中只有爹和姊姊,后来因为龙飞的出现,才使她的生活不再贫乏。
现在的她穿着华服,头罩白纱垂挂的扁笠,外人看不清她的外貌,他还买了支糖葫芦给她,甜甜的滋味令她感动得几乎要掉眼泪了。
“我们回去吧。”龙飞的手轻搂着她的纤腰说。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