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才回来。
双双不必猜也知道,阎御飏正四处奔走,想方设法要解决葛里慕的事情,可……到底有没有救,她实在很难乐观起来。
虽然她从小在土匪窝长大,没有太多的见识,可她却也很清楚,惹上了皇亲国戚,抢了货、伤了人,这可非同小可。
一椿错误的决定,害得那么多人白白送命,倘若还得要有人牺牲,才能彻底有个了结,那么她这个‘罪魁祸首’实在应该负起责任,怎么能贪生怕死地躲起来,
让其他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呢?
可……要去服侍葛里慕?光是想像,双双就觉得恶心至极,无法想像若葛里慕真的触碰她的身体,那会是种怎么样生不如死的感觉!
心痛而无助的感觉让双双几乎忍不住落泪,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她躲起来偷偷哭泣的时候。
她决定了!她要去找葛里慕,她要接受他的交换条件!
如果牺牲掉自己一个人,可以保护她所爱的人,那她没有任何的怨言,哪怕自己要遭受多么大的委屈与痛苦。
打定主意后,双双决定趁着阎御飏还没回来之前动身,否则若是他知道了她的打算,怕不立刻找几个人盯住她,不许她踏出王府半步。
双双略略收拾一下,立刻动身,却在大门口遇见了殷无忧。
姊妹俩一相见,脑子里都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先前不愉快的埸面,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双双清了清喉咙,一想到自己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忍不住要跟妹妹讲讲心里话——
“无忧,或许你不欢迎我、不喜欢我,但我相信你本性善良,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伤害我的。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美丽端庄、气质高雅的妹妹,倘若……倘若
今后我不在了,希望你能代我多孝顺义父、义母,多照顾御飏……”
“你在说什么?”殷无忧一听不禁蹙起眉头,轻哼道:“干么说得好像自己从此不再回郡王府的样子?”她的语气虽仍不是很友善,却已少了许多火药味。
那天她回房痛哭一场,冷静下来过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只是面对着抢走心上人的姊姊,一时之间她还是很难和颜悦色。
“因为……说不定我真的从此不回来了……”双双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倘若她的身子遭到葛里慕的玷污,那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难道还要她带着污秽的身子回来阎御飏身边?就算阎御飏不嫌弃她,她也会嫌弃自己!
殷无忧闻言眉心蹙得更紧了,就在她想要把话问个清楚时,双双却已转身离开了郡王府。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殷无忧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仿佛姊妹俩今日一别之后,就永远无法相见……想到这儿,她顿时慌乱了起来。
就在殷无忧的心里忐忑不安,又不知道该找谁说的时候,阎御飏回来了。
“御飏哥,我……”
阎御飏打断了她的话,心里最关心的还是他挚爱的人儿。“双双呢?她有乖乖在家吧?”
殷无忧摇了摇头,急忙说道:“姊姊出去了。”
“你说什么?”阎御飏闻言不禁变了脸色。
“姊姊出去了,出去前还对我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好像打算从此不再回来的样子……”
“该死!那个笨蛋!”阎御飏低咒一声,立刻猜出她肯定跑去找葛里慕了:他二话不说,立刻冲了出去。
亏他这两天四处奔走,努力要化解危机,她卸偏偏把自己往虎口送!等他将这傻瓜救回来之后,非要好好惩罚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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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一来到葛里慕的住处,立刻被几名手下带进他的房里。
面对着凶残卑劣的葛里慕,双双只想扑上去一剑杀了他,但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只能忍。
一看到双双前来自投罗网,葛里慕随即露出得意的狞笑。
“嘿嘿!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你太天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为了阎御飏,当真愿意牺牲自己?”
“是又怎样?我可不像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卑劣小人!”
葛里慕听了难得地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我想姓阎的那家伙一定很爱你吧!”
“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双双哼道。
葛里慕不将她不驯的态度放在心上,唇边的狞笑即是加深了几分。
“好,没关系,不过我也必须告诉你,即使你来了,阎御飏一家人也是非死不可!”
双双闻言大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管你来或不来,我都要定了阎御飏的命!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把阎御飏包庇并纵容黑翼寨抢劫,甚至意图杀害我的事情,修书告知我的叔父,
也就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