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救星似的,眼中纷纷散发着希望的光芒,对着阎御飏露出一副“你死期到了”的得意神情。
不一会儿,一个年约十七岁的姑娘走了出来,她的个头不高,体态匀称,穿着一身男人的粗布衣衫,一头黑瀑般的长发只随意地綁在脑后,半点女人的妩媚风情也没有,倒真有山寨女大王的气势。
阎御飏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子,撇开她粗鲁豪迈的气质不谈,她倒也生得和他义妹殷无忧一样美丽,那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有着精致绝伦的五官。
或许是山寨女大王当久了,她的眉宇之间多了几分英气与活力,而让他暗暗庆幸的是,那黑白分明的美丽双眸中看不出暴戾凶残,很显然她虽是个土匪头子,却不是个滥杀无辜、凶狠无情的贼婆娘。
是了,这女子肯定就是让他们寻了十多年的殷无双,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个重要的细节必须确认才行。
“你这混帐是打哪儿蹦出来的?竟敢在小姑奶奶的寨子里撒野!不要命了是吗?”双双两手插腰,生气地质问。
她分神瞥了眼周围的手下,见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模样,眉梢一挑,心里头好生讶异。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有着过分好看俊脸的男人虽然高大挺拔,身材却不夠魁梧壮硕,那气质看起来,只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这样的家伙应该很不禁打才是,想不到竟然身怀绝技、武功高强?
不,她才不相信呢!一定都是寨子里的兄弟们中午忘了吃飯,才会连打架的力气也没有。
听见她一出口就是粗鲁的话语,阎御飏的眉头微微皱起,但是一想到她自幼在山寨长大,就也没什么好奇怪了。
一个被土匪头子养了十多年的姑娘,若还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诗,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撒野?姑娘此话差矣,明明是姑娘的手下说姑娘生性好客,所以邀我上来喝杯茶、歇歇腿的呀!”
“姑娘?这里没有姑娘,只有小姑奶奶我!”双双纠正他的用语,一点也不喜欢‘姑娘’这个‘娘娘腔’的称谓。
阎御飏摇了摇头,叹道:“唉,想不到在下活了二十四年,竟也有被骗得这么惨的一天。刚才姑娘的手下说姑娘温柔贤淑、端庄优雅,怎么在下看来看去,只看到一只小泼猴呢?”
“你说什么?”双双的美目快喷出了火。“小姑奶奶都没说你是兔崽子了,你竟敢先说我是泼猴?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你不知道小姑奶奶的厉害!”
“对对对!”众人立刻鼓躁起来。“小姑奶奶,快点动手教训这个家伙,让他知道小姑奶奶的厉害!”
要知道,他们小姑奶奶可是从小就跟在老寨主的身边,学得了老寨主的一身好本领。若是论起真本事,小姑奶奶虽是一名女子,武功和胆识可是全‘黑翼寨’里最好的!
他们深深相信,只要小姑奶奶一出手,肯定能立刻将这个家伙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在手下们的大声鼓躁下,双双正想要动手将这男人狠狠地痛扁一顿,眼前却忽然黑影一晃。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阎御飏已欺至身前,不给她有任何出手的机会,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猛地拉进怀里。
这一切全发生在转瞬之间,不仅看傻了众人,也让双双呆住了。
阎御飏趁此机会拨开她颈后的发丝一看,就见在她的颈子后方,有着一枚梅花形狀的暗红色胎记。
是了!就是她没错!
奶娘梅姑曾说过,在殷无双的后颈有个小小的梅花形胎记,以此来相认,绝不会有错的。
双双呆了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当她发现自己竟被这家伙放肆地搂在怀中时,简直快气炸了!尤其她整个人笼罩在一股‘诡异’的灼热气息中,害她整个人也跟着躁热起来,不舒服透顶!
“你这混蛋无耻之徒,竟敢用偷袭的!”她不服气极了,相信这只是自己一时大意,让他抢得了先机,才会居于劣势。
阎御飏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说道:“难不成你们土匪都是光明正大,先跟对方打过招呼,才动手行抢的吗?”
“那不一样!”双双哼道。
天底下有哪个蠢蛋土匪会先打过招呼才行抢的?那不如自己把手脚捆一捆去投官自首还快一些!
阎御飏也不跟她争辩,用着很‘随和’的语气说道:“好啊!既然妳不服气,那就来一场光明正大的比试,我让妳输得心服口服。”
“该心服口服的人是你!”双双骄傲地昂着下巴,才不信自己会输。“比就比,比输的人是龟儿子!”
“你是女的,又不是男的,怎么会是龟儿子呢?”
“你……”他那一副肯定是她输的模样,简直气死人。“废话少说,真有本事的话就来比试比试!”
“那你说,要比什么?”
比什么?双双的眼珠子一转,当下有了決定。“就比射箭吧!”
从小她就在这座山林长大,第一个跟她寨主老爹学的本事就是射箭,对这项功夫她可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