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在这里?
正在疑惑之时,外头谈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我说你啊,明明最讨厌这种软弱的千金小姐,干么这么委屈自己?就算接到绣球也是被陷害的嘛!何必傻傻的接受,为自己招揽一身麻烦呢?」
朱宝儿闻言,心陡地一揪。这姑娘在跟谁说话?不要……不要是……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还敢提这件事。」虎将瞪她一眼。要不是她不知何时招惹了宜亲王,让宜亲王为她大吃飞醋,还把他当成假想敌,欲除之而后快,他又怎会被陷害去接到那颗绣球?!
翻涛巨浪般的疼瞬间兜头罩下,朱宝儿痛苦的轻喘着。是夫君的声音,是他啊……
他接到绣球不是天意,而是被陷害的?委屈自己忍受她这种他讨厌的软弱千金,都是为了那位姑娘?她不懂为什么,可是揪疼的心却如此鲜明。
「哼哼,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早就都没命啦!」
突然,昏迷前的骇事窜入她的脑中,她陡然瞠大眼。夫君!
他……他没事吧?听声音似乎没事,可是没有亲眼瞧见,要她如何安心?
她吃力的撑起身子,急切地想要下床亲眼看见他安好,可下一瞬间,一道人影便快速的闪入内室,展臂抱住她差点软倒在榻下的身子。
熟悉的气味立时窜入鼻息,尚未抬眼,一声低唤已经溢出。
「夫君……」朱宝儿无力的抬睫,便瞧见那让她心底挂念的人。「夫君,你还好吗?没事了吗?我记起你吐了血,我……」
「我没事,毒已经解了,伤也只是皮肉伤,比起来,你伤得更严重。」他轻柔的将她送回榻上,为她一醒就吓出他一身冷汗而摇头。
「喔……」才刚躺下,肩背上的伤便让她痛得低吟一声。
「还好吗?」虎将忧心低问。
「痛……」她摇着头,想侧身避开伤口,却力不从心。
他立即脱鞋上榻,小心地将她揽进怀里,以身为垫,让她趴在身上。
「这样呢?舒服些吗?」
「嗯……」侧头趴在他的胸膛,听着那规律沉稳的心跳声,她淡淡地笑开。他活着呵!
他吐血的惊悸画面让她骇然,那一瞬间,她不想再计较什么,只要他活得好好的,就算他心有所属,她也不会为难。
「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会中毒了?」她担心地问。
虎将简单的将她晕倒,他叫大夫,凑巧被在客栈的林伯孝瞧见,于是威胁小二趁机下毒的情形解释一遍。
「我很抱歉,一直在连累你,累得你……」朱宝儿听完,难过的自责。「我很抱歉……」
「嘘,这不是你的错。」虎将轻轻的点住她的唇,不想她陷入自厌的情绪,于是微笑的转移话题,「你都不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对呴,她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
「这儿是宜亲王府。」答案非常惊人。
「怎么会……我是说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朱宝儿也的确非常震惊。
「小猪仔,有个人想见你,正在外厅等着呢。」
「谁?」是那位姑娘?她想见她,是为了……
「想见你的人,就是那日你见我与她搂搂抱抱的那个姑娘。」虎将故意这么说,而怀中的人儿果然僵了僵。
突然,朱宝儿脑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那姑娘,是宜亲王府的人?」
「唔……算吧!」应该是吧?!
她神情一黯。那……她是万万比不上人家了呀!
「胡说八道!」一声娇斥响起,紧接着,一道娉婷红影走了进来。「谁是宜亲王府的人啊?你可别胡言乱语!」红牡丹嗤之以鼻的驳斥。
朱宝儿怔了怔。那日远瞧,已觉得这姑娘美得不可方物,如今近看,更是让她领悟何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她的心头顿时涩涩的,苦不堪言。
「小猪仔,这个美归美、脾性却让人不敢恭维的姑娘,就是我的六师妹,红牡丹。」虎将微微坐起身,小心翼翼的移动位置,让身前的小女人能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舒服的侧坐在他腿上,面对红牡丹。
啊,是他的师妹?
「嫂子,你还好吗?」红牡丹拉了张凳子在床榻边坐下,笑吟吟的,妩媚诱人的望着她。
朱宝儿登时红了脸,连她这个女人见到了她,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牡丹姑娘好美啊!」她不自觉的赞叹。
「呵呵呵……」红牡丹迭声娇笑。「嫂子好可爱啊!」这句话是对虎将说的。
「宝儿,那天是牡丹及时出现,救了我们。」他对朱宝儿说。
那天?「我……昏迷了很久吗?」
「五天了。」虎将将脸埋进她的发里,深深汲取着她的味道。天知道,这五天他过得是怎样煎熬的日子!
红牡丹知晓师兄心中的激动,于是接口解释。
「那夜我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