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人群熙来攘往太过热闹,隐去了跟踪者的行踪,或者是跟踪者功力过人,以至于虎将与红牡丹两人皆不曾察觉身后有人跟监。
「啊!」突然,红牡丹低呼一声,勾住虎将的手臂被人群挤开,眨眼间,两人便被冲散。
「师妹!」虎将大喊,声音却被吵杂的人声淹没。
他挤到路旁,立于高处,鹰目四望,搜寻着师妹的身影,却遍寻不着,最后决定回到祥瑞酒楼—他们的落脚处。若师妹找不到他,应该也会回去酒楼会合才对。
没想到,他这一等便是三天,这三天内他也到处寻找,甚至潜入宜亲王府,可却一无所获。这六师妹,难不成凭空消失了?
「这位客倌,请问是晏寒松晏公子吗?」祥瑞酒楼的掌柜突地上前打量着虎将的打扮。黑色布衣,戴斗笠,目前将斗笠置于桌边,左手持一翠绿玉笛,与描述相符。
虎将挑眉。「是,掌柜有事?」
「晏公子,这是给您的书信。」他奉上一封书信,上头写着晏寒松三个大字。
闻言,他立即接过。
「请问掌柜,这信是何人、何时送来?」这笔迹……是牡丹!
「半个时辰前,一名仆役打扮的男子说了晏公子的姓名,并形容了公子的模样。」
「多谢掌柜。」客气道谢,等到掌柜退下,他才拆开信,就见信中只简短的报了平安,请他毋需担忧,可先行离去等字。
他沉吟了一会儿,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不过没看见他们师兄弟姊妹间求救的暗号,也就不在意了。也许牡丹有事要处理,分不开身吧。
既然没事,那就依照他的计画,赏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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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虎将一点概念也没有,只记得自己经过一处人山人海之地,望见远处一高台,得知是某户人家正在为闺女举办抛绣球招亲。
由于他距离遥远,与最外围人群间还隔着一条街,对这档子热闹事没有兴趣的他也没有再留意,举步正打算经过,突然感觉从后方传来一道凌厉的气势,于是他反射性的抬手一挡,那颗红色的东西便落入他的手中。
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之下,那户人家的家丁已经扬声高喊——
「有人接到绣球了!」
紧接着人群立即蜂拥而至,恭贺声不绝于耳。在他若想强行离去,势必得伤人的情况下,万不得已,只得进入朱府。
「是这位公子接到小女的绣球?」朱圣青望着挺立于堂前,依然戴着斗笠,看不清面貌的男子。
他神情冷漠不语。绣球是有人刻意打给他的,而且内力应该不弱,可他观察这户人家的人,皆是不懂武的普通人,那么是谁?为的又是什么?
「是的,老爷,是这位公子接到小姐的绣球。」一旁的家丁回答。
「这位公子可否拿下斗笠?」朱圣青有礼的询问。
虎将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抬手,拉开绑缚在颈间的系绳,摘下斗笠,神色冷淡的望向堂上中年男子。
「这是一场误会,我只是一名过路客,并没有参与盛会的意思,接到绣球完全是意外,你们将绣球收回,趁着人群未散,重新抛一次绣球吧!」交回手中的绣球,重新戴上斗笠,他转身就准备离去。
「等等,公子既已接到绣球,这就是所谓的姻缘天注定,方才知府大人也已经做了公证,绣球是公子接到,已无疑虑。」朱圣青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男子绝对不简单。
虎将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不发一语。
「当然,如果公子不符合我们开出的条件,就算你想当我朱家的姑爷也不成,如何?」朱圣青也道。
「什么条件?」他冷声问,想要尽快脱离这种混乱。当然他可以断然离去,没人能拦得住他,可是他不想这么做,一来,他们都只是普通人,二来,他不想太引人注意,三来,有官方介入,事情就是棘手!
「请问公子贵姓?何方人氏?」
「晏,北方人氏。」
「我可以相信接下来晏公子所说的话都是实话吗?」
虎将冷睨他一眼,再度沉默。
「好吧,我就当晏公子答应了。」久等不到承诺,朱圣青微微一笑。「请问晏公子贵庚?」
「……二十五。」
「呵,刚好在条件内。」朱圣青点头。他发誓,自己真的看见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可有婚配?」
「不曾。」他不留一丝情面的加注,「也不想。」
但朱圣青却当作没听到他后面的话,继续问:「可有不良嗜好?」
虎将眼神微闪。「吃喝嫖赌占了两样。」
「哦?敢问是哪两样?」
「前两样。」虎将冷睨他一眼。这样都骗不到?
「喔,那两样啊,我想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