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绘她的唇形,柔情地分开她放松了的芳唇,寻索到了她等待已久的丁香小舌,密密交缠,柔柔舔舐,同时他温热的手掌亦是抚上她的头颈,指尖触着她的脸蛋,揉过了耳垂,顺着她的曲线而下,缓缓来到了她的胸前,完全包覆住她的浑圆,揉捏着,抚压着,力道虽轻,却令她已然摊软的身子轻轻地颤动了。
好温柔啊!她好像飞到了软绵绵的白云堆里,什么也不用去想,那里有着他无尽的温柔,她只需投进他的怀抱,自然就会拥有他的爱……
这是爱……她心头一颤,无法置信,与他缠绵的唇舌顿时停住,仿佛是想为自己找个理由,说明九爷只是换个吻她的方式罢了:随即感觉他舌尖又挑动着她的,仍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轻怜蜜爱,好似翩翩彩蝶,迎着和风,引导着她去采集最甜美的花蜜。
她心醉了,不再去想,全心全意回吻他。
大树投下绿荫,池塘闪动金光,前头农舍挂着新染的淡紫门帘,田野径陌间摇动着红花绿叶,夏日的午后,有着蓝色的天,白色的云,还有两颗烫热火红的心。
浓情似酒,天光云影飘飞而过,在彼此唇舌的眷恋和不舍里,结束了这个好长、好美的亲吻。
他捧起了她的脸蛋,深邃的瞳眸仍是静静地看着她,再低头吮去她眼角的泪珠,珍而重之地往她唇瓣印上一吻。
“我该走了。”
来了就要走?她顿感心慌,明明是不愿他来的,可他就这么给了她一个难忘的吻,她竟然不想他走了。
“你不是来带我走的?”她垂下睫毛,低声问着。
“眉儿啊。”
他怜叹一声,拿手拨弄她额前的头发,一根根帮她拢到耳后,又拿指头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目不转睛地凝望她酡红的脸蛋。
“九……九爷,你怎么这样看我?”她仍垂着眼,不安地问着。
“眉儿,我一直很粗鲁对待你,是不是?”
“啊!”她心头一酸,眼眶就红了。他问得那么温柔,这教她怎么回答呀。
他的狂野的确让她不太舒服,可是她也好喜欢,她很难想象自己怎能包容他的强壮,更无法形容他给予她的前所未有的欢愉;而且,粗鲁归粗鲁,他还是很体贴,一弄疼了她就紧张,忙乱地哄她……
想着想着,她既羞涩,又觉委屈,被吻得红滥滥的小嘴嘟了起来。
“你看,这里给你弄得都瘀青了。”她卷起了袖子,指着手臂给他看。“这有这里,你咬我,这边也红红的……这个……”
是吻痕啊!她全身火热,立刻放下袖子,又低下了头。
“你身上还有很多红红的吧。”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语气柔和而暧昧。“我肩头也被你咬出好几个牙齿印,害我不敢在兄弟们面前冲澡、换衣服。”
“讨厌!”羞死人了,她推开他。
“这是做给我的衣服?”他又挨近了她,抚着她膝上的衣布。
还是让他发现了,她忙将尚未缝好的衣服兜拢好,收在怀里,不想让他看得太过清楚。
“为什么特别选了兰亭集序?”他早就看清楚了。
“因为……”她红着脸,再将印有字迹的布面折了又折,但嘴里已经说出来:“呃,这里头有九爷的名字。”
“眉儿,你爱我。”
他在问她话吗?他惊讶地望向他,心头好热,眼眶又泛红了。
无需再问,她已然明白,他特意赶回来寻她,不为别的,就是再次印证这件事实;然而,他又不像以往急躁地想要占有她的身体,反而是温柔地吻她,还说就要走了,难道……
当他仍恋着她,又能适度放开她时,是否意味着他已经能够全然信任着这份爱?即使分隔两地,或是一时半刻不见,他也能相信她是爱着他的,毋需肉体紧密羁绊,她就是永永远远地爱他,至死不渝?
他懂了吗?她痴痴地凝望他,在他那双浮现泪光的眼眸里,头一回看到一种极深极深、难以言喻的疼惜柔情,她知道,他懂了。
小钲爬了十来年,今天才真正爬过情爱这座高山啊。
“是的,我爱九爷。”她泪水款款滑下,再一次表白。
“眉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疼怜地为她拭泪。
“不,九爷,我好高兴,你能懂我的心意,我真的好高兴……”她喜极而泣,那些身心上的小小苦楚都不算什么了。
“眉儿,不要再委屈自己配合我。”他目光须臾不离,郑重地道:“既然你是我的妻子,只有你最能了解我了。我对你粗鲁,你要说;我不讲道理,你要骂;有事情也要说清楚,不要闷着,好不好?”
“好。”她用力点头,含笑带泪地问道:“可你怎么懂的呀?刚才见到你来,我以为你又要‘抓’我回去,要绑我在你身边呢。”
“说得我好像是坏人似。”哗啦啦,他撑了好久的温柔立刻垮掉,抬眉、瞪眼、喷气。
九爷还是九爷啊,悦眉拿指头去扯起他的嘴角,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