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绝对不笨,早己感觉出事有蹊跷。
「那么,另外一半呢?」他把调羹凑上。
娇娇下意识的张口,乖驯的吃下,他送进嘴里的食物,没有任何疑虑,只有单纯的信任。
木耳粥滋味鲜美,的确就像杜峰所保证的,比肉更好吃。
「另外那些女人……」她停顿了。
「嗯?」
美丽的脸儿,浮现复杂的表情,因为掺了妒意,口气不再平静,望着他那张从容俊脸的的眼神凶狠许多。
「她们跟你在一起时,都是心花怒放、有说有笑,看不出是被你胁迫的。」她咬了咬红唇,近乎指责的说:「其中有几个,还缠住你不放。」「或许,是我用花言巧语蒙骗了她们。」杜峰好心的提醒。
「我也是这么怀疑。」她坦承不讳,把酸酸的醋意,跟着木耳粥一起吞进肚子里。「但是,绘有你样貌的通缉令,传遍各省各县。一个女人认不出你、两个女人认不出你,甚至三个、四个、五个、六个,都还说得过去,但是那么多女人明知你是淫贼,却都心甘情愿跟着你,这就很有问题。」
「所以,我是清白无辜的?」他充满期望的问,还眨了眨眼睛,极有兴趣的听着她的推论。
「不是。」她反驳。
「喔?」
她记得可清楚了。「五年前腊月十九,我亲眼看见,你跟铁观音许玫儿,光天化日就进了一间房。四年前三月初二,你眼红娘子刘晴共度了两宿。同年五月二十,你进了杭州逍遥楼,待在花魁房里三天三夜都没出来……」
他憋住笑,只敢乐在心里,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小娇娇,你是做了笔记吗?这些事情,说不定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俏脸一沉,怨念可重了。「要不要我全说一遍,让你好好回想?」
「不用不用。」他都快被瞪穿了。
又吞了几口木耳粥,她的妒意才褪去,脑子重拾理智,回到最初,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上。
「强迫女人,不是你的手段。」追踪他那么多年,她很肯定这件事,于是就更怀疑。「这就让我想不透,如果大小姐受辱一事,不是你所做的,那么这些年来,你为什么要冒着丧命的风险,把罪名担在身上?]
杜峰笑了一笑,故意望住她,不答反问。
「既然你有所怀疑,为什么这些年还追着我跑?」他故意要问,看着那张脸儿,瞬间红得像是一颗诱人的苹果。
娇娇双颊热烫,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追捕他归案,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气恼与愤怒,多半是嫉护作祟。两人交手无数回,他为救她,几次身受重伤,她又非无情无义之人,早就己经对他动了情,才会几次都被他乱来……
起先,她逮他是为报仇,之后追他,却有大半原因,是想搞清楚这男人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事。
追了他那么多年,她对他的行踪几乎了若指掌,其中还有几回,甚至是有人刻意让她得知他的消息,她又不是笨蛋,总也知道这事有问题,只是还搞不清头绪,所以才想逮住他问清楚。
可是,要她对他承认?承认她对他动情?承认她每回,都被他与不同女人胡混在一起,惹得火上心头,嫉妒得忘了该问的事?
不行不行,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
何况,现在发问的是她,她要听取的,是他的答案。
好不容易恢复呼吸频率后,娇娇再度抬头,迎向杜峰的黑眸。「你说,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
「没错。」
「怎么个特别法?」
他眸光一浓,语似低吟。
「很特别。」
「那么,就告诉我实话。」她索讨着。
杜峰的回答,不带任何迟疑。
「我不能说。」
困惑袭上心头,她的心微微发痛。「为什么不能?」
「我说过,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她心一紧,万分希冀,真是另有隐情。
他却叹了一口气。
「现在先别问。」粗糙的食指,轻轻点住她的唇。他唯一说出口的,只是一句遥遥无期的承诺。「总有一夭,我会把一切都向你坦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