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灭,总有时,——
深夜,陶科瑜伫立在静谧的步行街上,仰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深吸着夜间清凉的空气。
繁星点点之下,是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
安顿好女儿入睡之后,她拔起了自己脑海中尘封已久的手机号码。
意外的嘟嘟清晰作响,真没有想到他居然还在用着原来的号码,当她约他在步行街上碰面,没想到他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他应该是早就想到了她会找到他,而且凭他的精明老练又是故意的留下了一个明显的漏洞,让调查组的人或者自己有方向查询到司氏企业。
所有的安排,不就是想让她主动找上他,甚至于跪求在他的面前。
可惜,他虽然操控了一切,却再也无法牵制她。
当然她也心有余悸的再也不敢任性而又冲动的冲入他的办公室,深怕恐怖的羞辱再次上演。
当他下车,向她走来,她就已远远的看见了他,如此的炫目,如此的出类拔萃——
她以前从来没有过一次,想向现在一样刻骨铭心的认识他,拔开他层层的迷人伪装,看看他的心究竟有多么的冷血。
想着自己可爱的女儿身上怎么流淌着他的冷酷的血。
黑色的休闲裤包裹着修长强劲的腿,剪裁合体的米色麻质衫衫被打理的没有一丝皱褶,胸口的扣子随意的耷拉着,露出他强健的胸肌。浓密剑眉下的漆黑瞳眸明亮深邃,若隐若现的灯光无法清晰的映照出他脸上的表情。
看着她目不转晴的盯着自己,刚毅的脸上勾起微微的笑,感性的声音低轻佻响起——
“怎么,想通了,要离开华若谷,想重投我的怀抱?”明知道她找他应该是为了佣金的事,但邪恶的因子总是在她平静如水的目光中苏醒过不,想狠狠的伤害她。
“司墨辰——”她聚拢着自己被分散的丝绪,丝毫不受他嘲讽的言词所影响。
“如果说,你对我恨缘于我的欺骗,那我只能无力的说,从来都没有过。”
嘴边的话停顿了一下,打心底里她并不想再提起若幽姐,逝者以已,一切的恩怨都应随风而逝,只是她今天必须一次性把心里的想法说清楚。
“如果说是缘自小幽姐带给你的阴影,那么很遗憾的说,我只能同情你,因为若谷在我的心中是无法取代的,他的地位永远也不会改变。我只能重新申明一次,从来没有你自以为是的阴谋,其实人生很简单,只是一切有太多的巧合,错只错在,你我的相遇!“
该死的!司墨辰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愤恨,她居然能够如此风清云淡的把他和她曾经的过往一笔抹去,更是把彼此的相遇当成了一种不该有的——错误!
再怎么说,这样的话也轮不到她一个女人来说,哪怕他可以相信她从来没有欺骗过他,更甚至他可以承认自己是小幽的阴影让他对她产生的怀疑。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得到了她自动请辞的消息,他还陷入了自责之中,当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对她的伤害已有结果。
对于自己转嫁在她身上的恨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曾经的一幕幕美好在脑海中清晰的流淌而过。
他就想跟随着自己的心走,抛开一切,止不住的仍是对她的深深渴望!
他告诉自己,只要她来求自己,他一定放过她,一定不让她的事业受到影响,甚至可以替她澄清。
当接到她的电话,他终于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机会向她表白,更希望着两人能重新开始,只要她离开华若谷,她还着他们的女儿,回到他的身边,他都丝毫不介意。
向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在自己的身上,他却诧异的发现,居然还有如一见钟情般的幡然悔悟。
他欣喜若狂的来赴她的约,
美好的过往却成了她眼中鄙夷的——错误!
就这样如时光静止一般,他静静的看着她,握紧的拳头轻轻的放下,平静无澜的表面,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瑜儿,你就不怕我把佣金事件扩大化,把它送到司法机构吗?”平静的噪音,察觉不出一丝丝不耐。
“你不会的。”她确信的说道,“司氏企业如此高的知名度,居然被船公司一个小小的代表所索要佣金,那贵公司的脸面往哪里搁?”
阗黑的瞳眸中毫无波澜的直视着他,毫不掩饰的勇敢对峙。
聪明的女人!心中不免要为她击掌,她说的一一针见血,司氏企业可以允许内部员工向别人收受佣金,却是坚决不可能有反被索要的情况存在,如果CNK船公司都有如此明亮的慧眼,那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结局,或许根本就是她再也不心再与他纠缠而不想再为自己争辩了吧。
又是一个沉痛的事实,她真的就是这么急于和他撇的一干二净!
“还有,那些不雅的照片、光碟,你也休想再来威胁我,我想你再怎么着也不会不顾及你父母的感受。”
她的话语里已有着狠绝的心情,她一定要把所有的都一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