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肯帮我劫狱,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他眉飞眼笑的,好不得意快活。
她嗔他一眼,也跟著笑了。几时与他这般融洽了?但心里装著他的身影,却是再无虚假。
他的事已经成了她的责任,就像他会不辞辛苦、不择手段替她摆平知府大人一样。
他对她好,她便要待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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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柳照雪把知府公子的罪证再一次摆到知府床头,同时在知府额上写下「慎思」二字,让知府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要跟卢三娘硬碰硬?
然后,他离了衙门,便去寻找卢三娘。
白日里,他早就跟茶坊的掌柜打听过卖花丫头的住处,因此熟门熟路地找过去。
来到杨柳胡同,他还没走进去,便见那亮闪闪的白影在黑夜里发著光。
这卢三娘,不管到哪里,都是最张扬、最引人注目的一景。
他嘴角不禁带起了笑,脚步也轻松许多。
才进大杂院,他便见一道寒光闪烁,夜空里,雷鸣也似地一阵响,却是卢三娘的三煞剑出鞘了。
「怎么了?」他走过去,看见卢三娘的剑正抵在一个半老徐娘的脖子上,而小丫头则呆立墙角,一边脸肿得像刚出炉的包子,不知被谁打了。
「小丫头的叔叔赌输钱,把她卖给赛花楼的老鸨,喏。」卢三娘朝前方努了努嘴。「就是这婆娘,卖了二十两抵赌债。我说替小丫头还钱,这婆娘——你自己说,本加利,你想要多少啊?」她笑得一脸煞气,像只正欲择人而噬的老虎。
「你……你别以为会武功就了不起,老娘的姘头还是衙门的护卫呢!你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老鸨虽然吓得脸发白,但为了钱,她还是强撑著大吼。「告诉你,没二百两,老娘就要这丫头——啊!」
卢三娘一剑削了她的耳朵。「还敢坐地起价!」
「好疼啊……痛死我了……」老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双脚发软,就要往地面栽。
「你敢坐下去,我把你另一只耳朵也削了。」卢三娘威胁她。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呜呜……女侠不要杀我……」老鸨不敢再动,哭得一张脸扭曲变形。
「现在你想要多少银子,才放小丫头一条生路?」卢三娘阴恻恻地笑。
老鸨知道今晚遇煞星了,哪里还敢要钱,哭著摆手。「不要钱了,一毛都不要,女侠饶命……」
「哼!」卢三娘扔了张五十两的银票给她。「滚!」她也不是那么不讲理,但如果有人敢对她不讲理,那就用剑来讲理吧!
老鸨想不到还能收到钱,愣了一下,被卢三娘凤目横瞪,吓得捧著钱,连滚带爬地就要逃走。
「慢著。」柳照雪突然喊了声。「把卖身契留下。」
老鸨哆嗦著,掏出了小丫头的卖身契,柳照雪接过一看,果然无误,才对老鸭点头微笑。
卢三娘若是光、柳照雪便是影,卢三娘怒极反笑,会让人头皮发麻,而柳照雪,他唇角往上一扯,便直接把人冻成冰棍了。
他的声音也像寒冰那么冷。「你可以去报官,但你得保证官府能立刻捉到我们,否则她今天割你一只耳朵,我明天就去削了你的鼻子,后天再斩你的手,大后天——」
「哇……绝不报官,我绝对不会去报官……大侠饶命……」老鸨吓得裙子都湿了一块。
柳照雪皱眉,这尿骚味真难闻。
「没事了还不快滚!」他喝道。
老鸨一路又跌又摔地,终于出了大杂院。
卢三娘再也忍不住,弯著腰笑出声。「你厉害,居然把人吓成这样?」
他也没想到老鸨会如此失态。「自古坏人就没胆。」
「是你把人家的胆子吓破了吧?」卢三娘调笑他一句,便走向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看著她,再望望她手中仍在滴血的长剑,瞳孔瑟缩了一下,似乎有些惧怕,但又立刻克服。
「我叫燕无双。」声音虽小,却还平稳。
卢三娘心里很满意,小丫头心肠好,胆量也好,她右手转动,长剑回鞘,左右张望一下,满目疮痍,这样的地方,恐怕耗子都不愿意住,又哪里能住人?
「我叫你无双吧,你爹娘呢?」
「去年爹爹进京赶考,不幸客死异乡,娘亲忧伤成疾,跟著去了。因我年幼,二叔代管家业,想不到……」曾有的百万财富,却被一夜输光了。燕无双想起过往,便不由得两眼垂泪。
柳照雪心忖,难怪燕无双对身带重孝的卢三娘特别好,原来她也经历了父逝母亡的悲伤。
卢三娘很同情她,便问:「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燕无双也茫然了,她年纪尚幼,父母俱亡,仅余二叔一亲人,二叔又是滥赌鬼,还想卖她入青楼,怎可再与他相处下去?
但离了二叔,她又能去什么地方?她今年才九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