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她三个「非常」。
他们都笑了,因丑闻引起的疙瘩,这会儿都释怀了。虽然隔着千万里,距离却忽然很近。仿佛又回到他们出发要去吃火锅的那一晚,那个缠绵的热吻后,他们手牵手,散步去吃火锅,那一路说说笑笑,彼此间荡漾着暧昧的情愫,多怀念的美丽时光。
可是呢,夏颖儿还要问点别的。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你说。」
「那个……」夏颖儿心跳好快,呼吸困难,脸也胀红了,很紧张。「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我这阵子……非常难过,我什么事都没办法做……」
「哦?为什么?」他明知故问。
巫克行低沈缓慢的音声,如温热香醇的黑咖啡淌过发肤,温暖了她的心扉。
她忽然更幼稚几岁,像个小孩跟他撒娇,挺自怜地讲给他听:「我电视也看不下去呢,东西也吃不出滋味呢……做什么都没劲呢,每天都像游魂晃来晃去呢,很慌很空虚呢……」
「嗯……」他在彼端微笑不已。
「喂?你在听吗?」
「我在听。」
「会这样当然是因为你不见了……」她烫着面颊,跟巫克行告白。「我好怕,怕你再也不回来了……我从没这样怕过……我发现我好想你……想到没办法过好自己的生活。」
「嗯。」
他的反应还真让人气馁,只会「嗯」吗?她尴尬,但还是想搞清楚这件事。
「我很讨厌自己这样子,讨厌变得莫名其妙的……」
「嗯。」
又是「嗯」,唉!「所以你呢?我想知道,这阵子,是只有我一个人变这么奇怪吗?还是……你也这样,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她想知道,他有多在乎她呢?分开的日子有无想她呢?是否也会跟她一样失魂落魄?如果只有她在发神经,想他想疯了,那么就太不公平了。如果他对她没意思,她也不该再浪费思念。
如果他只是把她当好朋友,如果没有到爱她的程度,那么长痛不如短痛,她也会努力,再困难都要努力,努力冷却这个因他发烫的心。她可以好好死心,再勇敢起来,过好自己的人生,这都比患得患失悬着,不知所措的好。
她脸皮厚到今天为止已经是极限,没有人愿意自作多情,至少她不爱糟蹋自己。所以想知道他想法,她必须得到他的明确表示,才能安心飞去他的世界。
她提心吊胆地等着,他很可恶,沈默了将近三分多钟。这三分多钟,教夏颖儿很煎熬,然后他说——
「有天深夜,你跑来问我有没有强暴女人,我当时很愤怒,觉得不能原谅你,恨你竟怀疑我会去强暴人……」
「可是……」
「我发现我对你的愤怒,比当初那些不相信我的人还多。」
「那是因为我们认识不够久,我说了,你因为这样跟我生气,对我不公平。」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脾气。后来,我回到这里,也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么气你,明明我都已经不在乎谁对我的诬蠛了,连电视怎么报都麻木了,为什么我却跟你呕气,气得要死。我还以为对於别人的怀疑误会,我都可以坚强,我已经免疫,没想到你让我失去冷静……」他苦笑。
巫克行温柔道:「我气了一个月,才渐渐平息。我想……我是特别受不了吧,受不了一个我很喜欢的女人,用看着强暴犯的眼光看着我。」
我很喜欢的女人……这句话,让夏颖儿甜得捣住话筒偷笑。「那……再问一个。」
「问什么?」
「只有……喜欢吗?」
「你呢,你对我只是喜欢吗?」
「当然超过喜欢的程度,唉,你知道我要问的是那个……」爱不爱呢?她很窘。都怪他之前表现太自制,离开又太决绝,她不是很明白他对她的感情。
「我的店从不给人住,你是第一个。我从不让人知道我家地址,你是第一个。我从不帮人做早餐便当,你是第一个。你觉得这么多的第一个,代表什么?只是很喜欢?」
嘿嘿,夏颖儿往后一倒,摊在床上,整个人陷入暖呼呼的被窝里,就好像他已经拥抱她,沈入黑甜的梦里,也许是梦境,才会这样欢喜。
耳朵像被淋了蜜糖,淌进心窝,她淋了蜜糖的心窝,乐得彷佛开出花儿,所以空气闻起来好像有芬芳的味道。
她很激动,浑身每个细胞都亢奋着,今晚,她落实了她的爱情,今晚让前几天梦魇般的生活化为灰烬。今晚,她多戚激生而为人,可以享受爱情。多戚谢刘庭威,让她跟向来寡言的巫老板,在那天,有了新话题,聊出了之后的风波……更感谢亲爱的母亲,将她逐出家门逼她独立,让她走进了巫老板的天地……很多的感谢,在被爱着的这一刻里发生,原来爱与被爱让人对这世间充满感恩。
她手指卷着长发,软绵绵地说:「真希望,你就在我面前……」
他也是。在彼端,巫克行拿着电话,走到窗前,凝视满空炫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