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忙碌结束,她该回家了,那个空荡的房子,这几天两个孩子都在他那过夜,她回去,又将是一个人。
麻木地开着车,这辆车还是六年前他留下来的跑车呢,她开了六年,早已旧了,所有的性能也都减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开起音响,那个有深情嗓音的男子的歌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温柔似水,深情万种,透着无奈的感伤。让她想要放声哭泣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很怅然。那些关于他们的画面在大脑里回旋,她记得他们的婚礼上,他深情地吻住了她,现在她都能回忆出当时唇齿间的味道以及他的唇的温度。一起逛夜市,山顶看星星,刻下誓言……所有的回忆又开始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招架不住。
失神的她,当发现车前有只小狗时,急忙的调转车头,车子撞上了马路旁的山壁上,她的头也受到了撞击。索性没有晕倒,下车,那只小狗安然地离开了。
头有点晕,在流血,这里是偏僻的郊外,每天她必经之路。没有交警,躲过了一张罚单。上车,发动引擎,索性,车子还能开。胡乱的用面纸将额头上流下的血液擦干,可是刚擦了过一会又流了出来,无所谓了,反正没人看见,一会就不会再流了。
静蓝回到家,已经八点多,屋里一片黑暗,开灯,找出急救箱,准备包扎自己的伤口。
"你怎么了?"龙御看到孩子们睡着了,便下楼准备离开,小家伙在他那和刚从英国回来的晶晶玩了一天,晚上要回这里,他便送回来了。
静蓝没想到他会在这,心里一片慌乱。
"你怎么在这?孩子们呢?"
"他们睡了,我问你怎么了?"她的脸上,一道醒目的血痕从额头流下,她的白色裙子上也滴了好多血。红色与白色的搭配,醒目且刺眼。
"没事,撞了一下。"静蓝拿起急救箱,想去卧室,面对他,她怕手忙脚乱。
"坐下!"他霸道地让她坐下,用镊子夹起棉球放在消毒药水里泡了泡,轻柔地在她额头的伤口上擦拭着。
"吱……"药水落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刺痛,她倒抽一口气,但并未喊出声。
伤口不大,两厘米长的一道口子,已经停止流血。非要将自己弄得全身是伤,她才甘心吗?这个女人还没有他们五岁大的孩子让人省心。他还在轻柔地为她擦拭着伤口,过了好一会,拿起白色的棉纱和胶布,将她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
静蓝沉沦在他温柔地动作里了,包扎的时候他轻柔地用嘴唇吹着她的伤口,她以为疼爱他的宇哥哥回来了……
"好了,洗澡的时候不要沾到水。"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却轻柔了许多,像微风拂过静蓝的心田。
"不要对我这么好,那样,我会胡思乱想的……"憋住就要落下的泪水,她跌跌撞撞地跑上了楼上。
他刚刚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温柔,为什么?!上午还通知她要离婚的,现在却如此温柔地对她。刚刚她就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以为他恢复记忆了。
静蓝冲进浴室,开启水流,洪亮的声音掩饰下,她放声痛哭。明明是爱的人,却不能去触碰,明明他也爱着她,却忘记了她,明明说好分手的,却再次对她温柔。他知不知道,现在的她好想不顾一切地冲进他的怀抱里,紧紧抱住他,不要放手。
龙御并未离开,刚刚看见她慌乱的离开的背影,他的内心仿佛有个东西渐渐离去。他想冲上前,拥她在怀,却被自己的理智狠狠压下。
他不能再失控了,今天叫人去通知她离婚的事情了,现在她知道了吧。很伤心吗?
站在她的房间门口,里面有很大的水流声,还有呜咽声,在哭泣吗?着了魔般,他推门进入。
磨砂的半透明浴室内,一个身影在蹲坐着,他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呜咽声,和呓语声。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胡思乱想……"里面的人儿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被她悲痛的声音触动了,推门,看见躲在角落的人儿,全身赤/裸地蹲在浴室的角落里,头埋在双膝间,浑身在颤抖。
走过去,抱起了他。现在的龙御,完全像失了魂一样,只做着内心深处驱动他去做的事情。
"宇哥哥--呜呜--"他真的回来了吗?不顾一切地,她环住了他的脖子,任内心的驱使而做想做的事情。
将她放在了床上,身体也着了魔地压了上去,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身上。温柔的吻怎么也吻不干她掉落的泪水,咸涩的味道,就像Missing。
静蓝边哭边回吻着他,泪水沾湿了他的脸,一场激情蓄势待发。以为两人就可以这样沉沦下去,无关爱情,一场你情我愿的沉沦。
"不要--你不是宇哥哥,你是龙御!"就当他就要进入的时候,她醒了。发现了残忍的事实。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对她这样。
被她一吼,龙御觉得很尴尬。她的吼声也把他吼醒了。刚刚他太冲动了。
"对不起!你好好休息吧。"穿上衣服,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