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大厅,就算引来众人的注目和议论也不在乎。
「你想被认出来吗?.」她压低声音,依然难掩愤慨。
「我已经被认出来了。」他浓眉一挑,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所以呢?你以为我会在意吗?」
「你、你……」她气到胃又开始阵阵抽痛,一只手紧紧压着腹部,呼吸急促了起来。
「小姜?」赵子安脸色瞬间变了,再不敢跟她贫嘴,连忙将她抱回病房,然后一送连声地大喊:「护士——」
不到五分钟后,花小姜手上又重新安上了点滴,继续被「固定」在病床上,乖乖当她的病人。
赵子安从头到尾牢牢地握着她没有注射点滴的右手,不管她怎么挣脱也挣不开。
花小姜最痛恨他这副情圣样,好像这世上最在乎的女人就在他面前。
待护士和医生终于离开后,她再也忍不住冷冷开口:「好了,他们都走了,你可以停止扮演深情款款的角色了。」
「我不是演给他们看的。」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依然紧握住她的。
「赵子安,你到底想怎样?」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满是无奈与烦乱。
「我们只是床伴、炮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你为什么要粘着我不放?」
「或许我不想再仅仅只是你的床伴了。」赵子安刻意忽略「炮友」那个充满贬低性的名词。
她心一跳,抬眼看着他,嘲弄讽刺道:「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我知道你恨我。」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提起谁都不愿触及的、充满了禁忌的过去。
花小姜沉默不语,眼神却越发冰冷而疏离。
「当年,我深深地伤害了你,都是我的错。」他轻声道。
「不要再说了。」她打断他的话,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漫不在乎。「赵总,你搞错了吧?当年谁没谈过一两次单纯愚蠢的恋爱?是,我们是曾经交往过五个月,后来各奔前程,多年后老同学又碰面了,就这么简单,所以请你不用一副旧情绵绵的样子,那样很好笑,一点都不像风流倜傥、游戏人间的赵公子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眸光一黯。
「我算哪根葱,你需要求得我的原谅?」她的笑容里有一丝阴沉,「再说,你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那天在教室窗外,我看见你了。」他深远黑眸里掠过一抹深藏的痛。
花小姜身子一僵,脸上血色霎时褪得一干二净。
不,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当时,我应该去追你的。」他沙哑低语,「可是我没有。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永远后悔那天我说过的每一个字,也不只一次,痛恨我为什么没有当下就追出去……」
她目光冰冷地直视着窗外,努力将思绪抽离,远远遁逃到听不见他声音的空白虚无里。
不去看,不去想,也永不原谅。
「我作梦也没想到,后来你就消失了。」他喉头严重紧缩,声音干涩沙哑,「我一直找不到你,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神色漠然。
「当时,我整个人都慌了、乱了,嘴上说得很硬,私下却忍不住到处找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只知道那阵子的我完全不像我自己。」他涩涩地苦笑,脸上再也藏不住忧郁的痕迹。「后来,真的找不到你了,我还是被自尊拉着鼻子走,死也不肯承认伤害了你,只是一昧地催眠自己,反正我本来就玩腻了,本来就想跟你分了,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花小姜嘴角浮起一朵隐隐的冷笑。
她不再相信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也不再相信他赵子安会有良心不安,感觉愧疚的时候,这一切种种,都只不过是为了要再将她玩弄于手掌心的使俩罢了。
就像十二年前,他让她错以为自己遇到了知音,遇到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场卑劣而残酷的游戏……
她,花小姜,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梦幻而无知的少女,只要稍微得到一丁点施舍的温柔,就挖心掏肺的倾尽所有全给了他。
「小姜,对不起。」他脸上满是痛苦与自责。「我不该那样对你……全是我的错。」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对我做了什么。」她终于缓缓开口,目光直视着他悲伤的眼底。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她侧然地笑了,闪烁的眸光里有一丝疯狂。「不过我不会让你知道的,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没有赎罪的机会,一辈子——」
「小姜……」赵子安深深撼动了,嘶哑艰难地道:「我承认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我年少无知又愚蠢,不懂得珍惜别人的真心,可是你的离开像重重一个巴掌撂醒了我,我……」
「赵总,你太抬举我了。」她冷冷地看着他,「还有,对我用不着演痴情男子那一套,阁下多年来的丰功伟业可都记载在八卦周刊的那本花名录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