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凡缓缓的转过头,双眸含着凛冽的锋芒。一字一顿都掩饰不了他的愤怒。“玛丽——你究竟想怎么样?”
“哼,把你身后的女人交出来,总是藏在男人的身后算什么?就这样你还敢信誓旦旦的说你爱一凡吗?”玛丽仰起头看着柳一凡身后一脸惨白的女子,言语轻蔑。
沈曼妮听到她的话,错愕了半晌,迈开腿往前走了一步。
“不许去!你是我的妻子,丈夫保护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要听她的话。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要我怎么办?”柳一凡紧紧的握着沈曼妮的手,毫不犹豫的将她挡在身后。
“一凡——”沈曼妮仰起头看着他笔挺的后背。
“少在这里上演恩爱的苦情戏,好像是我硬要拆散你们似的,柳一凡你本来就是我的。”玛丽一脸愤恨的打开硫酸瓶又往前迈了一大步,紧紧的贴上柳一凡那张坚定的脸。
“沈曼妮——你是出来还是不出来?不然这瓶硫酸我会毫不犹豫的泼在柳一凡的脸上,即使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玛丽大声怒吼,她前方的警卫开始骚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沈雄,那意思好像就等他一声令下。
“我出来——”沈曼妮挣脱柳一凡的手,一脸淡定的走到玛丽的面前,一袭白纱刺痛了玛丽的眼睛。手一抖——
“刺啦——”一声响,沈曼妮的白纱上顿时冒起一股浓烈的白烟,混合着刺鼻的味道。
沈曼妮有些惊慌的后腿一步,低着头看着白纱上的大窟窿,缓缓的抬起头。
“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过来不就知道了!”玛丽板着脸,微微扬起嘴角,将阴狠毒辣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曼妮——你不要傻,快回来!”柳一凡焦急的伸出手,却被玛丽挡在前面。“柳一凡,你俩去地狱里在做一对鬼夫妻吧。”
她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婚礼的教堂,扬起手中的硫酸准备朝着沈曼妮精致的小脸泼过去。
“住手——”樊擎宇忽然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玛丽的面前,面露一抹难过的神色。“玛丽,不要一错再错了好吗?把硫酸给我——”
“不——不,你不要过来,不然我是不会客气的,你离我远一点远一点——”玛丽的不停的摇着头,手中的硫酸在瓶子里剧烈的晃动着,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洒落出来。
“玛丽,你不爱一凡的对不对?你爱的人一直都是我,是不是?”樊擎宇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玛丽仰起头,眼泪缓缓的从眼睑中流淌下来。“我是不爱他,可是从小到大只有他什么都肯听我的,至于你——”
玛丽像是疯了一般,眼中忽然流露出阴寒的目光。“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从来都不让着我,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硬要将我推给他——”
“玛丽,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是喜欢你的啊,只有一凡结婚了,我才能表露自己的心意,不然我又怎么会和兄弟枪妻子呢?”樊擎宇温和的话语好像起到了作用。
玛丽拿着硫酸瓶的手有些颤抖。“你——你喜欢我?不,你骗人的,你喜欢的只有许安卉那个贱女人——”
“她现在躺在医院里,如果我喜欢她当初为何会义无反顾的赶她走?我是喜欢你的玛丽——”樊擎宇又往前迈了一步,伸出手马上就要触碰到硫酸瓶。
“擎宇哥——”玛丽仰起头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擎宇哥,为什么这话说的这么晚?”说着手中的硫酸瓶拿的不稳。
“啪”的一声夹杂着呛鼻子的味道贯穿礼堂。“刺啦——刺啦——”的声音异常刺耳。
柳一凡慌忙拉过沈曼妮将她带到了一旁,一滴硫酸溅在樊擎宇的大腿上,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一群警卫见状,慌忙将一脸呆怔的玛丽摁在地上。
“擎宇哥救我——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玛丽惊慌失措的看着他腿上汩汩冒着的白烟,脸色惨白。
“玛丽,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不爱你吗?我承认小的时候是很喜欢你,可是越长大越发现,你的心太过于歹毒,你的占有欲太强。以至于你犯了错误从来都不知道悔改。”樊擎宇皱紧眉头冷冷的说道。
“现在,你还是到监狱里去好好反省吧,你之所以会有今天,完全是自找的。没有一个人会爱上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樊擎宇的话音刚落,警卫们带着玛丽离去,玛丽凄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中。
“你们骗我——你们欺骗我——我会报复——我一定要报复——”
“擎宇,你没事吧?”柳一凡走过来看着他裤子上的大窟窿有些担心的问道。
樊擎宇摇摇头。“只是一点小伤,婚礼还是要继续的,千万不要耽误了你们的蜜月旅行。”说着忍着伤痛重新坐回位置上。
柳江成看着樊擎宇扳起的俊脸,担心的说道:“擎宇,我让司机带你去医院吧,伤——”
“没事的,等婚礼结束。”樊擎宇打断他的话静静的听着牧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