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卉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辗转反侧难眠。想着地牢中的伙伴们,感到无比的愧疚,他们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呢。
一秒……两秒……三秒……三十秒钟过去以后,许安卉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光着脚丫走下床,轻轻的打开房门,探出小脑袋四下张望。内心主意已定,她一定要去解救那些人。
古谚夕还在大床上不停的翻滚着,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令人感到压抑的敲门声。“叩叩叩”搅得他内心不得安定。
“谚夕,是我,我是许安卉。”许安卉尽量压低声音,姿势难看的趴在门上,希望她的叫喊声可以传达到他的耳朵里。
古谚夕掀开被子,一股脑的从里面钻出来,慌张的跑过去为她轻轻开了门。“你——”
“嘘,进去再说!”许安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推了进去。
古谚夕重新关上房门,小声的说道:“安卉,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该不会是……该不会是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古谚夕说着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原本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色,瞬间泛起一片红云。
“你怎么知道?”许安卉完全美誉注意到他表错情的神色。声音略显焦急的说道:“我想让你带我去地牢!”
“啊?你来就是想要我带你去地牢吗?不是有其他的事情吗?”古谚夕的心顿时凉透了半截。
“当然还有别的事情。”许安卉一颗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紧张。”
“安卉,有什么话尽量说出来,憋在心里压抑的太久不好。你放心没准结果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也说不定呢。”古谚夕脸上重新绽开笑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等待着许安卉接下来的话。
“我要去劫地牢,你说会不会成功?”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东西破碎的声音,那声音来源于古谚夕的心底。“你是说这件事情啊,我看不是希望渺茫,而是根本就成功不了。”
“可你刚才还说,结果并非像我想象的那么糟。”许安卉一脸疑惑的看着垂头丧气的他问道。
“我说的又不是这件事情。”古谚夕小声嘟囔了一句,“算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如果惹到leo,事情就会演变的更加糟糕。”
“可是只要我躺在大床上,整个人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想想那些在地牢里受苦难的伙伴们,让我如何能安心的睡得着?”许安卉无奈的叹息一声,既然主意已定,就没有更改的道理。
“你不去,我一个人也要去,大不了和大家一起死,总好过一个人享受这种另类的待遇要好的多。”许安卉说着重新打开门,蹑手蹑脚的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走廊里,昏暗的油灯火苗不停的跳动着,许安卉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她内心不停的狂跳着,时不时四下张望着,就怕遇到海盗或者奴仆。
“该死的,这个地牢究竟在哪里?”许安卉就犹如在大海里捞针一般,深邃的走廊就像个迷宫一样,让她一时间忘了自己究竟在何处,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嗨!”忽然有人轻轻拍了许安卉的肩膀一下。
“唔——”她刚要尖叫出声,一双温暖的大手便从后面堵住了她的唇。“是我,谚夕,别害怕。”
“是你呀,吓死我了,快带我去地牢,幸好你来了,不然的话恐怕我会转一个晚上,直到有人发现为止。”许安卉并没有生他的气,而是感到庆幸。
“再往前走就是leo的寝宫了,幸好没有被他发现。不然我们真的惨死了。”古谚夕的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了一个可怕的声音。
“你们的胆子还真不小,就知道你们一定不会乖乖听话的。”leo那冰冷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朵里,两个人木讷的转过身子,便看到一张盛怒的脸。目光凌厉泛着寒光的蓝色瞳孔,仿佛是无底的大海,想要彻底将他们二人吞噬掉。
“来人!”
一分钟以后,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十个手拿钢叉的海盗,各个面目狰狞的看着犹如羔羊一般的两个人。
“将他们带到地牢中去,好好反省,这件事情明早我要亲自处理。”leo说完话重重关上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许安卉和古谚夕两个人相视的笑了笑,无奈的耸耸肩,在海盗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地牢中。
董导借着火光看到他们两个进来支起身子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也进来了?”
“这样好了,有苦大家一起受。”许安卉莞尔一笑,此刻才终于消除了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感。
“哼,人最怕的就是天生犯贱,如果我换做是你肯定不会来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呢。”玛丽直挺挺的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道。
古谚夕指着玛丽生气的说道:“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安卉是想要就大家才被抓到带进来的,如果换做是你,肯定只顾自己贪图享乐吧。”
“贪图享乐有什么不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