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并非许安卉亲眼所见,她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隐秘庄严且又神秘的地方,当他们所有人被轰下船的那一刻,无不被眼前富丽堂皇的景象所吸引。
是夜,漫天的繁星闪烁,与那皎洁的月光相互争辉,象牙色的光泽倾斜在整个岛屿上,那里正矗立着一座看似古老的城堡,有圆形的塔楼,半圆形的窗户和拱门,四周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种形状的拱顶而达到一种厚重和敦实的感觉,尖尖的楼顶仿佛直通天际。古堡里面泛着幽亮的光芒,时而有歌声和叫喊声依稀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每个人的目光呆滞,木讷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有阵阵蔷薇花香飘到他们的鼻子里才赫然发现,紫黑色的蔷薇花在古堡的四周争相斗艳的盛开着。
他们被海盗们用绳子困住手,一个紧挨着一个的前行。
“看什么看?快走!”马尾男推搡了一下比较年幼的少女,那女孩跌倒在地上,不停的呜咽着。
古堡的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争先恐后的用涌出不少人,他们并不像海盗们那样的打扮,每个人都身着考究,正用欣喜抓狂的神情看着每一个俘虏,当女孩子们经过他们的面前,不禁伸出手来借机揩油。
“去报告王子,新的奴隶已经到了。”马尾男在一个仆人打扮的人面前小声的用西班牙语说道。
那人点点头,匆忙的向里面走去。不一会儿马尾男便得到许可,带着俘虏们进入古堡。
才一进入古堡,每个人面对眼前疯狂的景象唏嘘不已。原本看着没有那么大的城堡,大厅里却挤满了人,有摔跤场,辣舞场,还有赌博的,可以想象到的余兴节目这里都有。喧闹的声音足以震破他们的耳膜。
最前方高高的台子上走过去一个人,大厅里忽然间变得异常安静,连每个人急促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到。
许安卉抬起头看到抬上男人那张脸时有说不出的惊讶,那是一张完全可以和樊擎宇相媲美的冷酷的脸庞,金黄色的头发半长而微卷。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带着前所未有的傲慢与冰冷,如同深夜湛蓝色的海水泛起幽幽的光。而且这种光芒让她想起那天在酒店的情形。
“开始吧。”他刚说出的话仿佛被冻结一般,蚀骨的寒气在所有人的周围久久不愿散去。
玛丽虽然是个花痴,但是看到这样的男人着实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出。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樊擎宇,只不过当时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仆人匍匐在他的脚下。认真的膜拜之后才站起身对着下面的人用西班牙语说道:“王子的盛宴正式开始。”
许安卉四处寻找着古谚夕的影子,想要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无奈的低下头。
“将他们带上去。”段不为人知的话语再一次在她耳旁响起,只是话音刚落,那些海盗们便走到她们的身前,粗鲁的为她们解开绳子。
“难道是要放了我们吗?谢天谢地。”于东海差点没哭出声来,还没等落下眼泪就被海盗第一个架在前排木桩的其中之一上面。并且毫不客气的扒掉他的上衣和裤子,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库。他的身子在不停的瑟瑟发抖着。
紧接着所有的男人都被绑在了木桩子上,以同样的待遇和方式,唯独不见古谚夕的人影。
女人们开始发出嘤嘤的哭泣声。她们一个个被脱去外衣仅剩内衣内库同样绑在另外一排木桩子上。
导演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幕,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无助的叹息着。台下已经有大胆的西班牙女人走上去不停的抚摸着他们的身体,不停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至高无上的男子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身穿着银灰色双排扣的西装,敞开怀儿,露出里面裁剪合体的红色衬衣,那种红似火,将他原本就妖媚的脸烘托的更加邪恶。唇角处荡漾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玛丽在海盗撕扯她衣服的同时,不断的发出尖叫声,脑袋像是拨浪鼓一般摇个不停,而眼前的海盗早已露出兴奋的目光,大手在她胸前肆无忌惮的用力揉捏着。
“混蛋,不要用你们的脏手碰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柳一凡的未婚妻,我是他的未婚妻——”玛丽的叫喊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而台下那些西班牙和海盗们却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
“啪”一个大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颊上,她愤恨的看着台下的人们,却也收了声。
轮到许安卉的时候,她奋力的挥开身边的海盗,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她那样做的。她只想要拼命的不停的往外跑,可是还没跑到门口便被海盗捉了回来。刺耳的尖叫声,嘲笑声在烟雾缭绕的大厅中回旋,与窗外的蔷薇花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她被人粗暴的拽到台子上,内心狂跳不已,只是倔强的眼神不容许她害怕。一双大手慢慢的靠近她,离她越来越近。她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别人给予她的屈辱。
与此同时的香港,樊擎宇和柳一凡签完最后一个文件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蓄谋已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