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许安卉正伏在病床前静静的睡着了,医生说好在樊擎宇的腿上先前被狗咬伤打了厚厚纱布,而子弹也刚好沿着小腿肚擦过,所以血才会流多一点,但不会有后遗症。
樊擎宇缓缓的睁开双眼,触动着双手便碰到一旁的许安卉,慢慢的支起身子,一脸心疼。
许安卉揉了揉双眼,望着他。“擎宇,你醒了?”
“安卉,你怎么会睡在这里?乖,回家去睡吧,这里很不舒服的。”樊擎宇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许安卉并未拒绝。
“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那不一样,我是个大男人,可以熬得住,女人嘛熬夜很容易衰老的。”樊擎宇打趣的说道。
许安卉撇撇嘴,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开水。“你的意思是这么快就嫌我老了?”
“我怎么敢?而且我老婆是最漂亮的了。”樊擎宇的一番话让许安卉错愕了半晌,许久之后才回到病床前,明亮的双眸有些歉意的看着樊擎宇。
“擎宇,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怎么了?好像很严重哦。”樊擎宇看着她忽然凝重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短时间内,我想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不过你先听我说完。”许安卉看着樊擎宇的脸色大变,忽然解释道。
“毕竟韩然刚死了不久,虽说到最后一刻我们依旧没有结为夫妻,但是我不想就这样嫁给你。”许安卉淡淡的说道。
“那你的短时间内,会是多久?”樊擎宇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年——”
许安卉的话一说出口,樊擎宇差点没将手中的水杯扔出去。“不是吧?三年后安卉你都多大啦?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一想嘛。”
“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的主意已决,你若是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许安卉的倔脾气上来,樊擎宇的声音立刻变得柔软了。
“对不起,我顶多尊重你的意见好不好?”樊擎宇放下水杯拉着许安卉的手腕,让她坐在病床上,将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梅晓月忽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有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看房间的灯亮着——没有妨碍你们吧?”
许安卉支起身子,看着她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来看看你,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梅晓月低下头,一直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始终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没事,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医院里观察吗?双腿怎么样了?”许安卉的语气虽然淡,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出她的关心。
“恩,很快就要出院了,我们全家决定去大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妈咪这辈子实在对不起你,我能做的只有替你看好彩萱不再让她妨碍你们的正常生活。”梅晓月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钱够用吗?她肯听你的话吗?”许安卉真想象不到何彩萱这样轻易的应允了。
“恩,她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她也看到擎宇是怎么样对你的,相信她有朝一日会明白的。”梅晓月说着叹息一声往门外走去。
“等等——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许安卉追了上去,看着梅晓月轻轻拥抱她。
“一路顺风,照顾好自己。”
梅晓月的眼睑中缓缓流下两行热泪。点点头,捂住嘴匆忙离去,她想要给许安卉流下一个坚强的背影。
“安卉——你怎么样?心情是不是很不好?”樊擎宇望着许安卉呆滞出神的目光轻声问道。
“不,怎么会呢?我现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是发自内心的轻松。”许安卉说着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奔跑到床边与樊擎宇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三日后梅晓月全家悄悄的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香港市,带着留恋与不舍的目光,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梅晓月看到候机室许安卉的身影,露出会心的笑容,眨眨眼睛好似在与她告别一般。
何彩萱坐上飞机,嘟着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搬去内地那里?我们明明在这里住的好好的——”
“你快收声吧”何天霸忽然厉声呵斥,“或许搬去那里重新开始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住院这么长时间,尤其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明白,原来自己以前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这是上天给予我的重生机会,我会好好的对待的。”
何天霸说着看了看一旁的梅晓月,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容没有那么厌恶。
何彩萱望着香港的天空,哀怨的叹息一声,脑海中不停的出现她和樊擎宇在一起的画面,或许还有不死心,不过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与此同时法庭正在宣判。“玛丽,你因涉嫌故意伤人罪,而且据我们调查你与多宗刑事案件有关,现正式起诉你,本席宣判你入狱三年。”
玛丽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冰冷的手铐在她的手腕上,此的她已然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