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忻乐万万没有想到,那只不过是她头脑发热,一时昏了头的想法,端木祭冥却认真无比,居然答应了她的请求并要在当晚就实行男朋友的权利和义务。于是,那晚,俩人同床而眠。一开始,颜忻乐一直处于紧张和警惕的状态下,眼睛再困,她也不敢闭眼入睡,整个人仿佛僵尸一般。­
端木祭冥似乎也察觉到了,俊眉皱了一下,翻了一个身,将那僵直的身子揽入怀里,语气里有一丝不悦:“不困吗?睡觉!”说完,他率先闭上了眼,好像极困的样子。­
颜忻乐被他一揽,提着的心直奔嗓子眼,条件反射地挣扎,嘴上正要开骂,却又在看到面前那张疲惫的俊容时,怔住了。端木祭冥是个中英混血儿,五官较一般人深邃、立体,体形也比一般国人高大。在星华高中,他就是大家眼中的王子,不论家世,还是相貌。他很少去学校,可是学习却又那么好,这样一个天才少年,骨子里应该也是骄傲的吧!­
可是,这样一个少年却三番四次的救了她,她该感激吧吧?­
端木祭冥蓝眸紧闭,呼吸平缓,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一刻,颜忻乐的眉目不禁柔和下来,黑暗中的眼睛也平添了一丝柔情,心里竟舍不得打破这难得的温馨平和。­
窗外,夜色渐深。­
无星无月的夜空下,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寒风阵阵,却阵不住室内祥和的气氛。­
而这一天的齐家,也注定了不太平。齐绿蕾回到家后,把满肚的委屈跟妈妈倾诉,她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弃她,也还有妈妈会护着她的。果然,齐妈妈在听到女儿的诉说后,火气上涌,对那颜忻乐的厌恶更深了,直说当初没有看走眼,不然这个家还不得让那小贱、人闹翻天了!­
“妈,爸还跟我说,那小贱、人是我的亲姐姐,让我们好好相处……”齐绿蕾仍在自顾地倒苦水。­
齐妈妈却厉声打断:“什么,亲姐姐?”­
齐绿蕾不觉地一愣,回道:“是啊,爸爸确实是这么说的。那小贱、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次,齐妈妈整张脸都变绿了,心上仿佛被刀捅似的,一阵阵的痛意袭来。往昔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却让她一点点的寒了心。嫁到齐家也快有二十年了,认识那个男人也快有二十年了,她自认为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甚至这个家的事。­
她掏心掏肺的为了这个家,可是,结果呢?却得来丈夫有了外遇,还瞒着她有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儿?最可悲的是,自己的儿子还喜欢上那个小!野!种!多讽刺,多可笑呵!­
“妈妈……”齐绿蕾也发觉到了异样,识趣的住嘴,暗恼自己的一时口快。­
她有预感,家里要掀起大风浪了,而这风浪的源头,正是那该死的小贱、人!齐清恒下班回到家,立即发现家里的异样。往日在客厅里迎接他的妻子不见了踪影,灯关着,整个客厅显得异常的安静。两个孩子似乎都不在家,他皱了一下眉头,将客厅的大吊灯按亮,心里才觉得舒坦些。今天从绿蕾的学校离开后,很多往事浮现在脑海。特别是那些刻意被他遗忘的往事,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地冒了出来,直让他胸闷难解,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推开卧室的门,齐清恒正要开灯。不料,有人比他更快地按了开关,瞬间,卧室亮如白日。­
齐清恒有片刻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像往常一样走到妻子的身边,一手揽住那瘦弱的肩膀,关切的问:“怎么啦,身子不舒服?”他的大手又探向她的额头,在确认没有发烧后,又放了下来,妻子的脸色很难看,气氛也很冷凝。­
“怎么了?那就得问你了!”卧室里很安静,凤仪的话便显得有些尖厉而刺耳。­
“我怎么了?”齐清恒不明就里,不禁反问。­
原本坐在床上的凤仪坐不住了,猛地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嘴里溢出一声冷笑,方道:“姓齐的,你有胆做,现在却要装傻了?你摸摸你的良心,我为这个家操了多少心!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竟是你和别的女人有了骨肉,而我这个做妻子的,却被蒙在骨里十六年!”齐清恒听到这,脸色也沉了下来,“谁告诉你的?”­
凤仪一声冷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齐清恒虽有怒气,却极力忍耐着,希望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凤仪,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
“够了,齐清恒!我不要再听你的花言巧语,我有眼睛,我会看!当年我就奇怪,家里已经有两个孩子,你又不是那种很喜欢孩子的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