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璇快速地开车离开了慕府下了山,生怕慕擘天会追过来似地。不知为何,心里突突直跳。
车子开出慕府很远处,却突然停了下来。夜幕下,慕容璇无力地靠在靠坐上,满目地伤痕。
手轻轻覆上胸口的那一处凸起,这块疤痕,当初整容时医生让她消除掉。但是,她拒绝了,因为她要记住对慕擘天的恨,这是最好的证明。可是,现在这块疤痕非但没有让它得到它应有的承诺,反而又一次成为了慕擘天口中的笑柄。那令人生厌的笑容和火辣地眼神盯在这处伤痕上,只让愈合已久的伤疤再一次欲出疼痛感。
眼眸发出一丝寒光,她是怎么了?
曾经,她不是曾笑着对他说,如果我能够重生,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对我的伤害。是她要求他亲手把她推下去,只是为了让痛疼的更彻底。她一直都不是个够狠心的人,只是需要他把她推向绝境。
难道,只为了那丝丝地亲情的温暖,就要彻底忘记五年来她所受到的苦难。
五年前的经历再次浮上眼眸,一秒一分都是伤痛。
五年前,当她从乔家离开并不是直接去了慕府,而是伤痕累累地找到帝尚君,拿出他送她的那块银月玉佩。她记得他跟她说过,当她一无所有的时候,想要完全改变自己的时候,就可以拿着这个来找他。
她来找他了,他果然一直在那里,微笑着给她打开门。那笑容,灿烂地如同午日的阳光,照射的她睁不开眼。她愤恨地说:“我讨厌看到这么灿烂地笑,”因为曾经拥有过,却被伤的体无完肤。
于是,他便不再笑的那样灿烂,而是柔柔地,像是月光般温暖柔和。
把她揽入怀中,“晓璇,我需要你彻底地杀死自己,原来的那个自己,这样,你才可以涅槃重生。”帝尚君笑的邪魅,蛊惑着万晓璇的心。
她说:“我不要杀死自己,我要他把我杀死,这样,我才可以彻底狠下心。”
帝尚君露出邪魅地笑容,这才是他的女人所具备的素质。够狠心。
如雪片般飘下山崖,其实帝尚君早有了安排,这也是她为何非要在日出崖的原因。
她没有死,甚至是毫发无伤。帝尚君带走了她,然后跟她说,万晓璇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慕容璇。
她记住了,她叫慕容璇,万晓璇已经死了。她是慕容家的人,以后,也会是慕容家的当家人。
魔鬼般的残酷训练,帝尚君不止让人教她各种格斗,而且,还曾把她丢在一群打了春药的男人群中。
笼子外面,帝尚君笑的邪魅,“我喜欢干净的女人,虽然你已经不干净。但是,曾经的我不在乎,却不能容忍你再受到侮辱。若是他们有一个人对你染指,那么,我将会放弃你,重新把现在的你送到慕擘天的面前,任他尽情地羞辱。”
只为了这几句话,她刚刚学了三个月的格斗,在这群已经红了眼布满晴欲的男人中。咬紧牙,奋力地厮杀。曾教她格斗的那个人对她说,一个人的力气终归有限,那么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出无限量的格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一招毙命。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却又很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因为,需要又狠又辣,没有心的人。
慕容璇就没有了心,她自认为。所以,她做到了。在十五分钟内,成功地让七个力大如牛的男人躺在了她的脚下。那扭曲的脸和临死不能闭目的双眼,就这样噔噔地瞪着她。
呕吐,除了呕吐,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原来,一个人没有了心也会害怕,那些惨死的惨状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闪现。她不能入睡,是帝尚君抱紧了她在一个个漆黑的夜里陪她度过。直到她适应,直到她能完全面对。
后来接着又是猛兽,一群饿红了眼的狼,瞪着幽绿的眼眸看着她。似乎,还有一些哀怨,这么仟瘦的身体怎么能够够它们一群狼来分食。而她手中只有一把小小的匕首,那么小,除了可以削水果,实在看不出它还有什么用处。
帝尚君却说它还有用,可以杀狼,也可以杀人。
渐渐地适应了这每天一轮的杀戮,适应之后,又是新一轮的训练。柔体上的承受能力或许很多人都能够接受。但是,思维上的却不是一个人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帝尚君给她请了七个老师,经济、金融、管理、英语、法语、日语,还有一项是心里学,让她在六个月内全部学会。
那是一番怎样的生活,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睡着了还在背诵各种名词,每次都会从梦里惊醒,若不是有心里课程,恐怕,她早就心里BT了。
还有三个月,她去各家面临倒闭的小公司从最底层做起,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让公司起死回生。在做满第十家后,帝尚君开车亲自接她,终于可以重生了。那一刻,她记得,她哭的很伤心,也发誓,最后一次哭泣。
一年里,她经历了常人所不能承受残酷训练。彻底地改头换面、涅槃重生。改变的不止她的心性,还有她的容貌。
既然两个女人曾因为这个容貌而悲剧了一生,那么,她就要改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