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伯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映雪看的出来,老人家是在有意隐瞒。
上官凌云在忙,在忙着和蓝彩蝶双宿双飞,忙着和冷香凝举案齐眉,忙的连自己受伤了都不想来看一眼。
对这样的男人,要怎么办呢,换做三年前,映雪一定会杀到他们面前,非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骂的从棺材里跑出来才解气,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没有那个心力,爱了,深爱着。
痛,只有痛,只有这才是最真实的。
映雪躺在床上看着怀里,刚刚进入梦乡的忆云,手依然轻轻的拍着他的小屁股,白天压抑的痛楚在此刻却汹涌而来,一滴滴清泪无声的滑落。
他哪里知道,大人们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还这么小,还理解不了。
“吱”门轴转动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映雪听的很清楚。
“谁?”
映雪起身,掀开围帐,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房门口,正在关门。
“你是谁!”
映雪快速下床穿鞋,手从床铺底下摸出一把匕首,这还是上次有人要害自己,上官凌云为以防万一,特意找来放到床下的,没想到真的用到了。
“映雪,是我。”来人声音压的很低,走向床边,一把扯下蒙住口鼻的黑布,露出熟悉的面容。
那熟悉的声音让正急着下床的映雪一下愣住,看到那魂牵梦绕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泪水潮水一样涌进眼里,面前的人也变的模糊起来。
是他!真的是他!他来了,终于来了!
“老婆---”看到映雪那心碎的样子,上官凌云眸光里带着浓浓的歉意与心痛,他轻轻的环住映雪,慢慢的收紧,紧的像是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他知道,这些日子,映雪一定不好过。可他又何尝不是,他的心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这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映雪强忍着的泪还是流了下来,所有的抱怨,所有的委屈都随着泪水流淌而出,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回来了,只要这个怀抱,只要这样抱着,就够了。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着,房间里很静,充满了温馨,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老婆,让我看看你的手。”上官凌云忽然想起映雪的手烫伤了,忙执起她的手,上面大大的水泡,看的他触目惊心,“很疼吧,要把水泡里的水挤出来。”
映雪任他拉着,走到桌前,看他皱着眉,小心的把水泡剪破,再轻轻的用布擦干净,他是那么认真,那么小心翼翼,那么专注,她心里暖暖的,被珍视、被疼惜的幸福感觉又回来了。
“祥伯没有送药过来吗?”虽然他当时脱不开身,但已经把药让祥伯送过来了,怎么手上的烫手还没有处理。
映雪从衣袖里拿出瓷瓶,笑着递到他面前。
“不疼吗?还笑。既然有药为什么不处理下,不怕留下疤痕?”上官凌云嗔怪的看了正在傻笑的映雪,涂抹药的动作却很轻,抹完后轻轻的吹着气,好让药更快的渗透进去。
映雪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为自己忙碌,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变大,眼泪又流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我弄疼你了?”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才会让她受伤。上官凌云懊恼而自责的看着她,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
映雪摇摇头,娇嗔的伸开双臂“老公 ,抱抱。”
上官凌云会心的一笑,把她揽入怀中,脸颊磨蹭着她的头顶,享受着久违的温存。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