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打人耳光!
映雪当然不会等着挨打,她一伸手就抓住对方的手腕
“是你自己碰倒杯子,凭什么打我!”
麝月用力挣扎两下,没有挣脱不开。刚才在上官凌云那受的气,本想打她出出气,没料到她竟然敢还手,不甘心的她遂又抬起另一手。
映雪只好用手中的酒壶往外一挡
“啪!”麝月娇嫩的手正好打在银质的酒壶上,一股痛麻从手上传遍全身,她哪里吃过这种亏,立即带着哭腔喊到“爷!”
上官凌云走到二人面前,冷着脸沉声说到“放手。”
看到上官凌云来为她撑腰,映雪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楚,甩开她的手,撇过脸不看他们这对狗男女。
获得自由的麝月扑到上官凌云的怀里,啜泣起来
“爷,你得给奴家做主,让一个下人欺负成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啊?”说着还用丝帕拭泪。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颠倒黑白,难道我就该老老实实站着让她打个痛快,才算不欺负她?
映雪注视着上官凌云的双眼,那如潭水一样的黑瞳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抿成直线的薄唇泄漏出他不悦的情绪。
上官凌云看映雪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禁想起关于她殴打亲母的传闻,他推开麝月,走到她面前
“你很喜欢打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心疼了?”映雪的心里在怒吼你没看到是她打我!,但话出口却变成另外的样子。
“我说过这里是上官家,你显然没听懂。”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你可以赶我走。”映雪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这样的疼痛才能把要冲上眼眶的泪水逼回心里,她才不要为这样的男人流泪。
上官凌云的嘴角浮现一记浅笑,眼里却寒气逼人。
从成婚那天她就想逃,现在还是这么想离开这里,这种认知让他心中的怒火更炙。
他俯身对着映雪一字一顿的轻声说道“赶你走?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是死,也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如果是因为爱而说这句话映雪会高兴的跳起来,但她知道他不让自己离开是因为自己是个奴隶,映雪感觉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见映雪大大的眼里溢满泪花,上官凌云心底涌起浓浓的不舍,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想轻轻的把那晶莹的泪拭去。
在黑瞳里映雪仿佛看到有些疼惜,不舍,心痛,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怎么可能,是幻觉吧?
本想看上官凌云教训她,可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两个人离的却越来越近,彼此凝视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麝月有点后悔让上官凌云接近映雪。
在烟花之地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告诉她,眼前女人又爱又恨的眼神,她太熟悉了。这个践人,还有非分之想!
这时映雪已经退到凉亭边缘,再向后一步就会掉下去,瞬间麝月精致的脸上露出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