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鹰──”走到客厅,她才发现他头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闭著眼神情放松,似乎已经睡著了。
看来他真的很累,那么多工作等著他处理,想必是没一刻清闲吧?
可怜的男人!
她眼眸一柔,心中充满怜惜,多想伸手拨开落在额前的褐色发丝,但硬是忍住了。
因为怕他吹著冷气午睡会著凉,所以她进房拿了条凉被出来,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就在凉被轻轻落在身上的那一刻,杨靖鹰蓦然醒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便像不倒翁一样倒在他身上。
“你放开我──”她红著脸,娇嗔地嚷著。
“不放。”他很无赖地回答。
“面煮好了,你快去吃啦!”她脸更红了。
“我想先吃饭前甜点。”
“啊?”那是什么?
才思考两秒钟,他接下来的举动就已明白告诉她,她正是“饭前甜点”。
“不、不可以!这里是客厅,有人会偷看……”
她不会忘记那个曾偷窥她的变态邻居,说不定此刻他正躲在什么地方,满脸淫秽地看他们亲热,一想到这里,她就……
感受到她的恐惧,杨靖鹰低咒一声,伸手按下控制窗帘的遥控按钮,窗帘便缓缓枣拢了。“这样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吧?”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唇,扫过白嫩细致的脸。
“唔……”
感受到他愈来愈急、愈来愈热烈的攻势,原本想忍住所有反应的康予柔,又忍不住沦陷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他明明不要她了,为什么每次来,却都表现得很饥渴,好像除了她,他没有别的女人一样。
但他们都知道这是假的,他还有其他女人,不是吗?
她轻轻啜泣著,报复性地往他的肩膀张口咬下,满意地听到他闷哼一声。
像是受到刺激,他动作更加激狂,狠狠地将她卷入逐渐攀高的激情中……
***
激情过后,杨靖鹰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吃著那碗冷掉的面。
“干嘛面热热的时候不吃,要等凉掉了才吃?”康予柔替他端来切好的水果,像个妻子一样叨念。
“凉掉的面味道也不错,尤其在某些时候,吃冷掉的东西能更快降低身体的热度。”杨靖鹰吃完最后一口面,别有含意地瞅著她。
“你在说什么啊?”她面颊臊红,转身想走。
他又拉住她,两人目光交会,好像缠住的线团,再也分不开。
“过来。”他嗓音低哑,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还在学胶彩画吗?”把玩她的短发,他眼神温柔地问。
“嗯,张老师真的很棒,谢谢你让我去学画。”当初收到他这份生日大礼时,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张辉兰是胶彩画的权威,但近年已不收弟子,她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竟然让张老师答应收她为学生。
“你高兴就好。”她真的很容易满足,不需要华丽豪宅,也不需要昂贵珠宝,却更让他想好好疼惜。只可惜……
唉!
交谈突然停止,气氛也沉寂下来,两人沉默互望,相对无言。
康予柔受不了这里沉闷的气氛,唇一咬,大胆地搂住他的颈子,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他很快地接回主导权,深深地吻住她,才刚止息的情火,再度熊熊燃起……
***
最近,高雄有件让人津津乐道的大事,那就是赫赫有名的杨家要办喜事。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前黑道老大杨虎,要嫁女儿啦!
虽然杨家小女儿杨靖卉要嫁的对象,只是北部一个小小的花卉批发商,家境不过小康而已,但因为杨家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婚宴自然不能寒酸马虎。
豪迈惯了的杨虎海派地说:“虽然偶很想请个一、两千桌,不过偶的宝贝女儿说要低调一点,那就折衷开六百桌就好。”
为了这场世纪盛宴,杨家特地将自家经营最大的餐厅包下来,上下三层全部摆满宴客桌,因为出席的宾客高达五、六千人,所以还出动了杨氏集团数百名保全负责维持秩序,以防止闹事份子或电视台、八卦记者等不在邀请行列的人物进入。
自己的么妹出阁,杨靖鹰自然不能得闲,他一手包办所有的婚宴相关事宜、包括餐厅场地的准备,保全人员的安排调度,来宾停车,以及交通问题等琐碎的事。
终于,今晚就是这场世纪婚宴了。
他在下午就来到餐厅,确认最后的准备工作正确无误,他素来要求很高,不容许有半点差错。
在宴会开席前一个钟头,新人、他的家人,以及亲家都陆续到来,只剩一个该到的人,迟迟不见踪影。
“鸢呢?”他寒著脸问家人。
“不知道!昨天问过二哥,他说会携伴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