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惠安分了一阵子,不敢再作怪。
但是时日一久,她开始故态复萌,后来她知道颜皓萸不会去告状,这养大了她的恶胆,从此更爱趁着元霆出差不在之时,暗地里欺负颜皓萸。
最可恶的是,她因为嫉妒颜皓萸而恨屋及乌,对颜皓萸所生的小翔飞也愈来愈没耐性。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小翔飞现在愈来愈大了,健康的他活泼好动,精力旺盛,爱玩耍不爱睡觉,常常惹得余千惠不高兴。在怎样都哄不睡他的情况下,她会狠狠揍他的小屁股。
“哇哇哇……”余千惠又在痛打小翔飞的屁股,可怜的小翔飞哭得好大声。
完全感应不到孩子存在的颜皓萸,竟然“听得见”小翔飞的哭声了。
她好像被线牵引的木偶,一步步走向婴儿室,她站在门口,生气又怨恨地瞪着余千惠的后脑勺,她脑子还是无法理解那个受虐的小孩是她的儿子,她只觉得好难过好难过,心口好像被刀割开一样疼。
于是颜皓萸狠狠瞪向余千惠,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坏女人,并且正在做一件很坏的事,但是她无法阻止她好难受,但却无法阻止!她不敢走进那个房间。
正在痛打小翔飞的余千惠,忽然感受到背后极强烈的目光,转头一看,当场吓得冒出一身冷汗。
是颜皓萸!她看见了?
颜皓萸毕竟是小翔飞的亲生母亲,她完全不知道颜皓萸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虽然她会趁着元霆不在作威作福,但是打人家的孩子还被父母看见,万一颜皓萸去跟元霆告状怎么办?
然而,颜皓萸只是瞪着她,什么都没做,事后也没跟元霆告状,于是她便愈来愈大胆,认为自己的恶行绝对不会有曝光的一天。
元霆当然不知道余千惠如何背着他兴风作浪,只发现每当他出差回来,颜皓萸原本还不错的精神状态就会变差,整天充满恐惧,夜里睡着了还常常被恶梦吓醒。
而原本整天笑嘻嘻的小翔飞也不对劲,他变得很爱哭,稍微有大一点的声响就哭到发抖呕吐。
公司里有生子经验的女部属告诉他,小孩这样是被吓到了,要带去收惊。
对于这类民俗疗法,元霆向来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妻子和孩子同时都出了状况,而且很明湿都是被吓坏了,这让他开始产生疑窦,想要弄清楚。
他想唯一知情的人,就是余千惠。
于是这天下班回家后,他对余千惠说:“千惠,等会儿麻烦你到书房来,我有事想问你。”
“啊,好的。”他很少私下找她,所以一开始余千惠有点担心,怕是不是事情穿帮了,不过她早就沙盘推演过了,知道当他询问时,自己该如何完美地回答。
“元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啊?”余千惠来到书房,笑眯眯地问。
“我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答案,所以才来问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他怕她误会,所以先说点缓和的话。
“没关系的,元先生有事请直接问。”
“嗯。我想知道,当我不在的时候,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譬如说有什么陌生人进来,或是会发生奇怪的事?”他甚至不排除家里闹鬼。
“不寻常的事?元先生为什么这么问……”余千惠装傻。
“最近我太太和翔飞都变得不太对劲,所以我想知道是怎么了。”
“元太太和翔飞?”余千惠一脸苦恼地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啊。”
“真的没有吗?”他又确认一次。
“真的没有啊!”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元霆正要起身离开时,余千惠又突然说:“啊,对了!”
“你想到什么了?”元霆惊喜地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她假装迟疑地说道。
“什么事?”
“那个……元太太是不是不太喜欢翔飞啊?我发现有好几次,元太太好像想要攻击他的样子。”她装出心疼的模样说道。
余千惠现在除了消极地欺压颜皓萸母子之外,还积极思索着抢走元霆的方法,而她目前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挑拨离间。
先破坏颜皓萸在元霆心中的印象,待他对妻子厌恶至极时,她便能趁虚而入。
“皓萸想要攻击翔飞?”元霆听了只觉不可思议。
以他对自己妻子的了解,那个温顺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的她,会想要伤害自己的孩子?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地大声否认。“皓萸确实害怕接近翔飞,但是她绝对不会伤害他,我相信她。”
他对颜皓萸的信任,更让余千惠万分嫉妒。
“可是那是我亲眼看见的……”她不死心,非要挑拨成功才肯罢休。
“那应该是你看错了。”元霆起身,表示不愿再谈了。“好了,非常谢谢你!往后小翔飞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