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殷炫寒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既要避开烈胭脂锋利的长剑,又要适时的攻击,几个回合下来,不仅没能伤到烈胭脂分毫,更是觉得有些吃力了。
更奇怪的是,每次殷炫寒想要狠下杀手之时,却总会不经意间想起刚才见到的那双凤眼,手上动作便是不听使唤的慢了下来。
如此一来,殷炫寒很快处于了下方。
从来,殷炫寒都认为女人学武功不过是为了好玩,就像殷冰嫔,到今天才完全的颠覆了他当初的想法。
眼前这个女人的武功,岂是一般高手能够匹敌的。
“想杀朕,总得报上你的姓名吧!”殷炫寒一边应付烈胭脂猛烈的攻击,一边暗中窥探烈胭脂舞得密不透风的长剑的破绽,一边又转移烈胭脂注意视线的问道。
“你还是去问阎王吧!”烈胭脂冷冷的回答,同时仿如不知疲倦的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殷炫寒没想到烈胭脂会如此回答,有些窝火,却在这一瞬间捕捉到烈胭脂的一丝破绽,当下不再犹豫的攻击而上。
看着烈胭脂再次次过来的长剑,殷炫寒嘴角得意的笑了笑,折扇由下而上的翻转,劈开了势如破竹的长剑,自己则抓住机会上前一步,大手一挥,五指成鹰爪状就朝着烈胭脂的喉咙抓去。
在殷炫寒看来,只要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又或者对自己构成了威胁的人,从来不会有一丝毫的犹豫,杀了便是。
烈胭脂大惊,殷炫寒这突然的动作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急忙之下左手一甩,几点寒光从袖中飞出。
几点寒光在殷炫寒的眼球中不断放大,顿时殷炫寒脸色发寒,伸出的手猛地一捏,脚尖轻点的退开。
“该死!”殷炫寒暗骂,居然忘了对方身上还有冷兵器。
殷炫寒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可冷兵器还是擦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艳丽的痕迹,同时飘下几屡发丝。
“真是该死!”殷炫寒怒极,从喉咙里挤出这四个字,转头眼中杀意滔天的看向不远处的烈胭脂。
殊不知,此时的烈胭脂整个人还在因退开而旋身,而刚才殷炫寒捏住手指虽没抓住烈胭脂,却是将她脸上的黑巾扯了下来。一习长发因为黑巾的掉落而散下来,在风中凌乱的飘散开来。
这一幕让殷炫寒有些微微失神,他记得,叶湄也是这般的长发。
而且此时烈胭脂的背影竟是有些刺痛了殷炫寒的眼睛,那个背影,竟是那般的熟悉,熟悉到穿透到了他的心底深处。
烈胭脂稳住身形,长发一甩,绝美冷漠的盯向殷炫寒,眼中的杀意如跳跃的火焰,无法掩盖。
当见到烈胭脂那张冰冷绝美的脸庞之时,殷炫寒的心中一沉,心脏跳动陡的慢了半拍,甚至有些窒息的感觉。
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熟悉的眉,熟悉的样子,全都是每次让他梦中惊醒的那人的模样。
殷炫寒就这么怔怔的盯着烈胭脂,眼里原本的滔天怒意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拧成一个“川”字。
先前,他闭眼,希望一睁眼就能见到她,可这是老天的眷顾还是命运的安排,用这种这种方式让他达成了愿望。
殷炫寒眼睛有些涩痛,他渴望眼前的她是真的,却不敢不相信眼前见到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他要如何接受。
“湄儿……”生涩的喉咙里有些沙哑的喊出这个名字,身子却是不听话的晃了晃,有些摇摇欲坠。
“狗皇帝,你去死吧!”正当殷炫寒失神之际,烈胭脂的愤怒也已经达到了不可节制的地步,左手前伸,又是好几点寒光飞袭向殷炫寒,同时,自己也紧随其后的举剑冲向殷炫寒。
殷炫寒没有动,因为他完全的忘记了该如何去动,就那么愣愣的看着飞袭过来寒光,不闪不躲。
哐哐哐……
幸得步云及时赶了过来,大刀在殷炫寒身前一斩,冷兵器和他的大刀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后掉落在地上。
本来已微微放松心情的步云刚一回头看愣神的殷炫寒,耳边便响起一声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心下一紧,还没有所反应,身体一阵刺痛,一柄细长的剑便穿透了步云的身体,露出一节还在滴血的剑尖在胸前。
“公子小心……”
步云沉凝着眉,轻声的提醒着,同时身体猛地前倾,将自己的身体抽离出来,钻心的疼痛让他咧了咧嘴,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手握大刀反手砍向烈胭脂。
烈胭脂哪想到步云会这般的不顾性命,当即快速后退,站定了眼神冰冷的望向步云。
当然,当步云转身看到烈胭脂的脸的时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知道殷炫寒为什么刚才会愣神了,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从一出现在皇宫就掀起过深宫中的好几起风浪,他如何不记得。
“是你?”步云嘴角溢出鲜血,不可思议的问道。在他的记忆里,不,在皇宫所有人的记忆里,叶湄是一个柔弱却性格坚强的女子,不说武功,就是她的表情都不曾如此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