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缓缓落下,我端坐在竹帘内,端倪着帘子外的一切。所有的琉璃灯全部点亮,此时如同繁星点点的琉璃宫灯就如漫天的繁星洒在Mystery前的舞台之上。在我的提议之下,舞台周围用了几面铜镜反射了几束烛光交汇在舞台的中央,当编钟的敲击声响起,四周的孔明灯全部飞向夜空之中。
一阵风吹来,竹帘晃动,我毫无遮拦的看见舞台之上的美景。最后三甲是春意九百六十七票,绿衣九百六十二票,居烟一千三百票三位花魁。如此看来,居烟遥遥领先啊。
身边的丫鬟为我斟了一杯茶水,摆上各色的茶点,我的衣着也被王蓨吩咐的打扮的十分笼罩,样样都尽显奢华。满头的金花钿,步摇,落英钗子让我头也抬不起来。好好白色牡丹花高腰襦裙外硬是给我加了一件大袖,整个人包裹的像一个玩偶一样坐在台席上。我前思后想,怎么撒娇,王蓨也不肯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
过了许久,丫鬟走向前来,在竹帘周围摆上了一根一根的蜡烛,烛光照的我这个台席更加的明亮。我不解的问:“这里摆些蜡烛作甚?把我跟菩萨一样的供着。”
丫鬟不语,纷纷散开站在竹帘的两侧。
远远的空旷之处,一声空灵的歌喉远远的飘了过来。“今夕何夕兮?”
在场之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灯光交汇之处,春意缓缓的轻移莲步,手中拿着半盛开的荷花,青丝飘摇的在风中凌乱。
“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
春意一片一片的摘下手中的荷花花瓣跌落在地上,叙叙尝道:“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婉转流长的歌声配着皎洁的月光,一声声若有若无的洞箫之声,徘徊在舞台之上,其声呜呜然,如愿如诉。“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尾声拖着凄凉的语调,让在场之人着实都震惊了。
有心开花花不知,有心落花花不知,夜夜思君兮不见君,含泪之后,声声啐涕欲白头……
春意缓缓退去,舞台中央又显出了宁静。萤火虫的微弱的亮光纷纷洒洒,远处的黑暗之中,绿衣一袭墨绿色的间色襦裙,出现在舞台中央,几声古琴的重音响彻四周。
指尖滚弗拟流水,山高水流湍急兮澎湃断石。铮铮笑傲楚天之阔!渐急渐缓一朝前涌,曲折万复不返!
指尖轮指似千军,马鸣将士前冲兮刀剑摩擦。沉吟桀骛袅雄之傲!左右开弓勇往直前,血渐万尺不惧!
忽然一阕陨落,一组泛音的低吟,弹尽世间的沧桑与苍凉。繁华之后,尽是颓废的背后。指尖一个大撮,结束了一曲激扬澎湃的曲子。曲高和寡,为谁而奏?
安静的四周,人们都屏住呼吸。忽然,一道白色的白绫划破夜空之中的尘雾,花瓣洋洋洒洒的飘落,光线透过迷雾折射出彩色的晕圈。居烟从高处,如同一只秋日的蝴蝶,荡漾着飘落下来。
眼见着快要落到地面之时,居烟手中的白绫一紧,居烟柔软的身躯几经翻动,又回到了天空之上。月亮在薄雾之中忽明忽暗,居烟也在白绫之中忽隐忽现。加上不断散落的花瓣,犹如仙女一般在空气之中。
编钟敲击,又是几条白绫从天空之中飘落下来。居烟如同轻身雨燕一样,接过白绫在空气之中飞舞。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在座之人,都张大了嘴巴,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时间,就好似定在原地,看着一场不是人间的幻境。
忽然,一个丫鬟的叫喊划破夜空,“不好了,走水了!”
我下意识的反应过来,定睛看见我端坐的台席前的竹帘全部着火了。火势汹汹,顿时竹帘之内全部都是黑烟滚滚。慌乱之中,我的手被一个人拉住,一个用力,我整个人都被他坚实的胸膛埋没,他半扶半拖得把我从台席之中往外拽。脚步紊乱,不知如何是好,他打横的抱起我,就向外面跑去。
烟雾继续充斥着整个台席,此时台席内部和外部都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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