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永勤二十七年,澜王即位,号静怡帝,年号永珍。
永珍一年,最让人振奋的事情就是柔然的归顺。偌大的国家,一夜之间便分崩离析,纤菲公主并没有任何反抗,和谐的归顺了天朝,然后按皇上旨意嫁给了静怡帝。
…………
一路车辛劳累,纤菲被看守在一辆马车内,随身有小晴侍奉,小晴是一个身世干净的女子,乖巧可爱,善解人意,而且反应灵敏,为人聪慧,纤菲很喜欢她,她对纤菲也很尽心。
纤菲虽然没有自由,但是却也很安全舒适。
今夜,淮王请纤菲共宴。
夜静如漆墨。
“明日,就能到皇都了。”淮王举起酒杯,抬眼看向纤菲。
“是。”纤菲挑眉,不知淮王是想说什么。
“我不会让你去害七哥的。”淮王说着嘴角扬起邪魅的笑。
“那就要看看淮王有没有这个能耐了。”纤菲淡笑着举起酒杯,将杯中酒饮进。
“你好像很自信?”淮王挑眉笑道。
“你好像也很自信。”纤菲同样挑眉。
“小晴已经在你吃的饭里下了毒,你没有多少时间了。”淮王笑道,静静的拿起酒杯,放在嘴边。
“难怪淮王不知,纤菲是解毒专家,这种慢性的毒,对纤菲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纤菲扬起嘴角,淡笑,看定淮王。
“哼。”淮王脸色变的晦暗不明,“什么材料都没有,你怎么解?”
“这杯酒,就是解药。”纤菲淡笑,将杯中就再次饮进。
“休要骗我。”淮王眯眼看向纤菲,“这酒是我要喝的,怎么会是解药?”
“因为纤菲知道你和浚王一样,爱喝竹叶青。”纤菲淡笑。
“竹叶青怎么了?”淮王疑惑的问。
纤菲看他一眼,挑挑眉,邪魅一笑,也并不回答。
“你为什么不说?”淮王皱眉问道。
“我为什么要说?”纤菲挑眉。
“你……”淮王无语,却对她没有办法。
纤菲不语,径自喝着酒,神却越见迷离。过去的种种印在脑海里,临走的那一夜,她去了瀚王的陵寝。她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水晶棺里的瀚王和安衍面色红润,如睡着了一般。纤菲没有哭,静静的坐在水晶棺旁,陪着瀚王和安衍,静静的唱着歌。
见纤菲神色黯然,淮王心中突然升起不明的情绪,这样的黯然,竟不能让淮王高兴,是为什么呢?是她不够伤心吗?
为什么,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淮王下的毒没有害了纤菲,而纤菲的武功又很厉害,所以淮王只能任纤菲嫁入皇宫,一步步走向澜王。
…………
看着一年多未见的人,纤菲心里是莫名的感觉,有些激动、有些陌生、更有些矛盾。看着澜王(以后该叫皇上了)一身龙袍,站在高高的承天殿门口,远望着自己,纤菲淡笑相迎。
看着光彩耀人的纤菲,澜王淡笑,期盼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澜王淡笑着,向纤菲走去,伸手拉过纤菲的手,一起走进承天殿内。文武百官议论不休,不明新皇帝的举动是何意思。
“先皇曾经有旨,当选帝王者,比要娶纤菲为后。朕谨遵先皇教会,觉得三月后与纤菲举行大婚。”皇上淡笑着看了看纤菲,向众人宣布。
一句话,一殿喧哗。
纤菲淡笑着面对众大臣的议论,被皇上拉着的手,微微颤抖。为了自己,他要承受很多吧。
“各位没有异议,就由奉常司空高阳去准备吧。”皇上看向一旁的司空高阳,命令道。
“臣领旨。”司空高阳叩拜领旨。
“臣有异议。”一个身着青色蟒袍的老者道,此人正是丞相华永信,“纤菲公主在天朝的名声很不好,而且她是待罪之身,据说她还是害死沅王和潇王的死仿佛也和她有关。”
“左相不会是想说华秉绣的死也和纤菲有关吧?”皇上睥睨众人,眼神凌厉。
皇上自幼便凌厉可怖,先皇逝世这些日子,各位也都见识到了他的狠厉手段,此时却是不敢再多言。
然而很多人对纤菲还是异议颇深,而且皇上也是刚刚登基,权势不稳。
…………
“哼。”青色蟒袍的左相眯眼哼道,“我不会让她做皇后的,要是她做了皇后,以后还怎么会有我们的好日子?”
“是啊。”一个黄色锦服的官员应和。
“是啊是啊。”身边一群大臣也都附和着。
“现今皇上权势薄弱,不如我们乘此机会……”左相神秘的放低声音道。
“那可是谋逆啊!”一个大臣惊讶的睁大眼睛。
“张大人,你可以不参加,也可以举报我们,但是你也要为你的家人着想啊!”左相狠厉的看着张大人。
“没有,微臣就是有点惊讶罢了。”张大人为官多年,自是知道其中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