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莲宫内,纤菲正倚榻休息,自己的伤近几日已经略有好转。可能是失血过多,她总是觉得没有力气,便也常常卧榻不起。
现今这伴莲宫已经赐给了她,她也不浪费美景,每日换着地方修养。小娥也渐渐更对自己上心,也就不曾再回瀚王身边。
因为纤菲要养伤,皇上特许她不用每日去各宫请安,这倒是合了她的心意,让她更是舒心。
安顿了几日,便也能静下心来。几位王爷都曾来看她,却也都被她拒之门外,不是别的,只是想静静修养,不想去管那些烦心之事。可如今伤已大好,还有很多事是她该知道却不知道的,她必须去调查清楚。
“公主,瀚王在外等候多时了。”
“请瀚王进来吧。”
“是。”高兴的应承,忙去请了瀚王,其实她是很希望公主和瀚王在一起的,两个都是她心中最好最完美的人,瀚王对公主的情谊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只见瀚王天天来,公主天天拒而不见,她真的很是着急,如今终于肯见了,她当然高兴。
“纤菲好些了吗?”温雅的声音,暖暖的笑意,他每到之处必是带给人温暖的感觉。
“见过瀚王。纤菲如今已无大碍了。”温雅的笑,却是莫名的疏远。
“快一个月了,你都不见我们,我们都很担心呢。”知道她该在怪自己,便继续柔声道。
“谢王爷体恤。”
“小娥,去倒杯茶来。”瀚王遣走了一旁的小娥,笑着对纤菲说:“纤菲你是还怪我呢吧?”
“怎么会?当日你也是为了救我一命。伤人和杀人,当然是只能选伤人了。纤菲曾经并未想清楚,如今想明白了,自是不能怪王爷,却要谢王爷救命之恩呢。”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别扭着。
“纤菲真的已经不怪我了?”挑眉看她,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是挺可爱呢。
“真的,纤菲并非不懂事之人,如此道理纤菲还是懂的,而当日王爷伤害纤菲,心里也是难受的很吧,如今纤菲没事了,王爷也可以放心了。”眼神突然变得暗淡,若是他难过可有想过纤菲会更难过?
想起当日,看见纤菲不敢置信的眼神,他突然明白,她是那么相信自己,可是如今却要被自己所伤,那时的她该是怎样的伤心啊?而她在自己怀里绝望的笑,让他心惊也让他害怕。从此夜夜难眠,每每在梦中见到的,便是这笑,绝望而凄美。却也是这一次,才让他明白,在自己心中,这个女子早已占据了所有。
“王爷,纤菲有一事不明,还望王爷相告。”
“是何事?我知道的必会倾囊相告。”
“纤菲生母的事。”
心中暗暗思量,这柔姚宫主的事是宫中禁忌,而且知道的人也不多,连他自己也是知之甚少,要是调查便离不开皇上和太后。
微微笑着开口道:“纤菲若想知道,我就去查,只是这陈年旧事,我知道的也很少。而且我出生之后没几年,柔姚宫主就已经外嫁和亲了。那时我也还小,自是不知多少了。只是当时柔姚公主极尽父皇疼爱,可他们原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也不足为奇。可是后来父皇将这伴莲宫空置,倒是众说纷纭。”
“我真的很想知道。”纤菲真诚的看着瀚王,真的很想知道那些事,以前不在乎,是觉得和自己无关,越来越多的事情和梦魇让她觉得,这些事都是和她有关的。
“我帮你查。”也真诚的回应她。
“嗯。谢谢。”纤菲低头道谢。
“和我说话就别那么客气了,要真谢我,就别总疏远我。”深情的双眸看向纤菲,若是可以,他愿意以千倍万倍的痛苦换她那日的伤心。
两人说笑一番,便就散了。
“小娥,你那天不是说有一个浣洗房的小雀吗?去把她叫来吧”纤菲今日有了精神,便想把该解决的事一一解决解决。
“是。”
不多时,有人来报,抬头一看,入目是一个清秀的女子,眉眼间自有一番俊美气度。如此人儿怎么会在浣洗房?
“叩见公主。”
“起来吧。”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被看的心虚,抬头笑着说道:“公主,要是想知道,怎么一点也不急?”
“我即使想知道也得你自愿说不是。”转头对其它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找我?不,应该是你们是什么人。”纤菲看向殿中跪立的女子,淡淡问道。
“想必公主已经见过周礼先生了吧?”面前的人却并不回答,而是反口相问。
“是又如何?”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公主去趟普照寺吧,那里有公主想要的答案,奴婢来是要告诉公主,我们是您的属下,以后会保护您的安全,请您放心。”恭敬的行了跪拜之礼。
“我的属下?”纤菲疑惑道。
“公主以为一个王朝被灭,就真的会全军覆没没有活口吗?公主身负重任,还希望公主小心行事。”说完便淡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