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不错的。」夏御风很满足的深吸一口气。
「快过年了,你在这里处理公事很不方便,还是赶紧回去吧。」
夏御风懊恼的送上白眼。「妳都知道快过年了,就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又不像你必须回家陪父母过年,在哪里都一样。」
「妳不跟我回去,我也不回去。」
「你要回家陪父母过年。」
「我妹跟妳哥会陪我父母过年,我不回去也没关系。」
拉住他前进的脚步,邢茉心伤脑筋的道:「我求求你,不要这么任性,我都还没嫁过去,你就想害我被冠上恶媳妇的罪名吗?」
闻言,他唇角上扬。很好,她已经认定自己是夏家的媳妇了,那他也应该给予善意的响应。「我们的婚礼绝不可能取消,不过我可以延期。」
「延期?」
「对,我可以延后三个月,让妳改当六月新娘……妳不要露出那种听到笑话的表情,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让步了。」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敛住笑意,邢茉心很无辜的说:「我们现在还耗在这里,婚礼不延期也不行啊。」
这倒是事实,那天太生气了,匆匆选定春节假期结束之后的第一个周末,时间上确实很赶,单是宴客地点就迟迟无法敲定,如果不是她逃婚,婚事被迫停摆,还真是伤脑筋。
现在可好,多出三个月的时间,他总算可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这已经比我当初跟邢孟天约定的日期慢上两个月,妳不要再挑剔了。」
其实,只要他说一句「我真的想要妳当我的妻子」,她根本不在乎结婚日期是明天还是三个月后,可是不能否认,他的态度改变了,至少他现在没有赌气的成份,而且一个不习惯迁就别人的人竟然愿意退让,她是应该满足了。
不过,不可以太快顺从他,他必须学会尊重别人,不该认为别人一定要接受他的让步。
这时一阵冷风袭来,夏御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怎么了?」她担心的打量他,其实今天一早她就发现他气色不太好。
他靠过去,两个人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没事,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
「放慢脚步,不要太累了,这两天寒流来袭,你这样子很容易感冒。」
「妳放心,我的身体一向很壮,否则,哪有本事背着相机爬山涉水?」他又开始打喷嚏了。
微蹙着眉,邢茉心只能更紧密的挨着他,希望把身上的温暖分给他。「外面真的好冷,我们还是回民宿吧。」
人真的不能太铁齿,半夜,夏御风就意识到自己像是被丢进火炉烧烤,全身热呼呼的,难受极了。
下了床,他努力撑着沉重的身子走出房间,扶着墙壁,原本一分钟的路程却让他花上十倍的工夫,终于,他来到邢茉心的房门口,伸手敲了敲。
过了一会儿,邢茉心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哪一位?」
「是我……」他将额头抵着房门,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真是舒服。
「哪一位?」她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是我……」他试着把嗓门放大,可是平时任他鬼吼鬼叫的声音,这会儿完全不愿意配合,他只好继续在房门上敲打。
半晌,邢茉心慢慢的打开房门,他整个人虚弱的往前一扑,接下来他听见惊叫声,她担心的问东问西,他想回答她,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最后连意识也模糊了。当他清醒过来,已经躺在床上了。
看着天花板,他还浑浑噩噩的脑子试着厘清眼前的状况,当现实跟大脑完全接轨,他终于注意到右手边好像被什么压住似的,转头一瞧,看到是那小女人疲倦的趴睡在床沿。
举起右手,轻柔的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轻抚着她的脸庞,可是这一动,让她立刻惊醒过来。
「你醒了啊!」她连忙坐直身体,同时伸手触摸他的额头,高烧退了。
回以一笑,他试着想坐起来,她连忙上前帮忙,先扶他坐好,把枕头垫在他背后,弄好后她坐回旁边的椅子上。他四下打量了一眼,这里不像一般的医院。
「这是私人诊所,因为离民宿比较近,医生也是阿姨和姨丈的朋友。」
「……」他的声音沙哑得好像含在嘴里,古兀全没办法听清楚,可是邢茉心不难猜到他在问什么。
「你感冒了,又没有好好休息,还好表哥昨晚回来,否则单凭姨丈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把你送过来。」
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还是很沙哑,可是清楚多了。「吓到了吧?」
「你存心吓我吗?这么高大的人突然在我前面倒下来,而且全身热呼呼的会烫人,我还以为自己在作恶梦。」此刻的她还余悸犹存,从来没遇到这种状况,真担心他脑子会烧坏。
「我体温本来就偏高,每次戚冒都会发烧超过四十度,通常吃颗退烧药、睡一觉就没事了。」这种事对他而言称不上家常便饭,但也算得上习以为常,因此每次出门他必定随身携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