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曾经也有一个青蛇。”
“啊,你是说她啊。”江尚香放松下来,摆摆手:“不可能的。”
我疑惑:“你怎么这么肯定?”
“当然啦,因为那个青蛇,不喜欢男人。你不知道么?”
不喜欢男人?!
海色接过话来:“而且她在三年前因为要和那名女子私奔就已经蛊毒发作而亡了,去追杀她的暗影都是亲眼看见她七孔流血而死的。”
“已经死了?”我皱着眉头:“那她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酝溪。”湖盈盈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魍魉是从来不会收还有亲人在世的人进惊鸿的。”
我重新缩回椅子里,看来是我多虑了啊。海色见我说完了,又将话题扯回魍魉身上来,道:“魍魉下了新的命令,全力协助凤离,将太子拉下马。”
“为什么?”我不由问,好端端的又把我的任务加大了,本来他当不当皇帝跟我没有太大关系,我只要杀了老皇帝就行了。这样一来,麻烦可就不止多了一点点。
海色斜我一眼:“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魍魉决定的事,我们只要做就好了,无须探讨个中究竟。亏你这样怎么当上四大护法的?”
这个讨人厌的男人!我眉头跳了跳,撇撇嘴角不答话。
江尚香倚在桌子上打量我,幸灾乐祸道:“你瞧瞧你最近,不仅敏锐变差了,还变得婆婆妈妈的。就你这样,很快就会有新人把你这个惊鸿第一杀手给顶替下去。”
这两个讨人厌的家伙!
湖盈盈无奈:“你们就别老想着欺负她了。”说完从袖里拿出一瓶白瓷瓶来递给我:“这几日我要去天山寻药,短时间内恐怕赶不回来。若是中了毒就服下一颗,不论怎样霸道烈性的药,都足以撑到我赶回来。他们二人的份我已经给了,正好我想着要不要把你这份放在海色这里,你就来了。”
我点点头,接过来瓶来。还是湖盈盈善良,不愧是悬壶济世医术了得的杏林高手,不像另外两个,一个尖酸一个阴险,天天想着怎么刻薄我。
不过先前江尚香说的对,不能在这里长呆。既然问清楚了青蛇之事,我也就打道回了睿王府。
想着我这么长一段时间就要呆在睿王府里和凤离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打交道,心里就觉得郁闷。我泄愤地将脚下石子踢进池里,正好看见迎面而来的迟杏,她见了我,微微行了个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先前葵姬来院里找了姑娘几次,姑娘不在,我就将她打发走了。”
糟糕!小葵那性子敏感得很,来了几次都没找到我,肯定又会胡思乱想。好不容易昨儿个建立起的温存可不能就这么给搅乱了,这么想着就转了脚步,往她慕葵院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优雅清脆的女声,带着鄙夷和刻薄缓缓道:“本宫大人不记小人过,责罚就免了,跪着磕头请个罪本宫就原谅你。”
我眉头跳了跳,怎么又是这个宁妃?
小葵倔强地咬着下唇,不答话也不肯跪,一张小脸上尽是委屈。宁妃边上那个丫鬟仗势欺人,见小葵没有动静,扬起手就准备一巴掌打过去:“你这狗奴才,宁妃娘娘的话你还敢不从?”
眼见着那巴掌就要落下,我连忙一个移步到小葵身前,伸手扣住那丫鬟高高扬起的手:“住手!”
宁妃脸色变了变,已经不大好:“沈姑娘,怎么又是你?”
小葵见我来了,一双大眼里盛满了泪光,呜咽地喊我:“酝溪姐姐。”
我不由叹口气,任谁见她这幅小动物般无措的神情都会心软。这宁妃怎么三番四次来找她麻烦,一使力将那丫鬟的手摔出去,把小葵往身后藏了藏,对宁妃赫然已经青了的玉脸道:“宁妃娘娘,不知小葵因为何事触怒了娘娘?方才酝溪在门外也听见娘娘说的大人不记小人过,此事也算卖酝溪一个面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丫鬟被震得退后好几步,宁妃侧眸扫了她一眼,又听见我的话,虽是气极却无奈我的身份而不得发作,冷冷道:“这一次两次的,沈姑娘是执意要护她了?”
既然她把话都挑明了说,我也不能再含糊过去了:“还望宁妃娘娘看在酝溪的薄面上放过小葵,娘娘也不是不知道王爷对葵姬的宠爱。小葵她不说,不代表这事不会被有心之人传到王爷耳里。到时候娘娘在王爷心中,恐怕就会多了一个无风起浪的污名,那娘娘岂不是冤枉了?”
宁妃气得脸都紫了,狠狠地瞪了我身后的小葵一眼,冷笑道:“好,本宫今日就看在沈姑娘的面子上放过她,只是别让本宫再抓到下一次,不然本宫定不会就此作罢!”说完,一拂衣袖,气冲冲地走出院里。那几个丫鬟下人见主子走了,也连忙狗腿地追了上去。
我把小葵从身后拎出来,皱着眉头望她:“这回又是怎么招惹她了?”
“小葵不知道…她非得说小葵放了毒物在她楼里,还借机把小葵的青儿打死了…”
青儿?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不会又是什么巴掌大的狼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