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在草原上肆意狂卷……
仅仅两个月,刚刚被春天临幸的草原已经满目疮痍。
当皇朝大军直逼斡儿伦时,火炎凛当机立断,王驾亲征。
才萌发出来的星星绿意在冒出头的那一刻即被灭杀,辽廓的草原上,两军对垒。
火炎凛勒马军前,审视着对方最前沿那一匹白色的骏马。马上一个身披银色铠甲的男子,威风凛凛。那双冷锐又傲然的黑眸,让人感受到一股强悍犀利的霸道,深沉浩瀚的男人魄力。整个人显得阴惊,冷森,令人不寒而栗。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随行的凤行见到那男人,顿时愕然。“汗王,那最前面的男人就是莫君行!”
火炎凛也一时惊愕,不是说这次的主帅是南宫释吗?为什么莫君行却突然出现,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这一边,火炎凛凤行等人都为莫君行的乍然出现惊慌不已,而那一边,莫君行也眯起眼,打量着火炎凛。他就是皖水的生父吗?可恶的男人,若不是因为他,自己跟皖水怎会阴错阳差地成为兄妹?若不是那一段错乱的兄妹关系,自己跟皖水何以走到今时今日?火炎凛,这是你欠皖水的,也是你欠我的!
目光稍移,杀意顿现地停在凤行身上,莫君行心里怒意更甚。当初他如他所愿地归还了他的妻子,他却恩将仇报地“拐走”了他的皖水!
很好!今天,就把这些帐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鼓声才刚响起,莫君行已一马当先,勒马至军前数十步远的空地上,目光凛凛地望向火炎凛,手中长矛轻轻举起,指向他:“汗王,朕要向你挑战!”凡是敢跟他抢女人的人,都是他眼中的敌人!即使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凤行自然听说莫君行的武功早已出神入化,深不可测,急忙制止:“汗王,此战由我出战吧!”
“不!既是点名要本汗出战,本汗岂可扫了皇朝皇帝的兴致?”
“汗王……”
火炎凛手一伸,制止了凤行未竟的话语。随即急速挥下,手中的马鞭随着他动作的起落,力道不轻地抽在马背上,于是,那匹棕色的骏马即刻飞驰而出。
战场之上,两军对垒之间,那一黑一棕的骏马往返驰骋,马上的两道健挺的身影如游龙般灵跃地对战着,一时间,胜负难分,谁也占不了对方的便宜!
火炎凛看着莫君行神鬼莫测的招式,心里暗暗称奇,想不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不禁也佩服起来。不过,这男人让凰歌受伤如此之深,居然还想染指草原,他绝对不能放过他!
而莫君行此人虽目中无人,也仅是因为没有遇上值得自己佩服的人。不过,现在,他总算遇上了一个!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是个人物!然而,他敢跟他抢皖水,就是他的对手!
两人的对战继续进行着,各自心里都打算着今天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王庭中,凰歌正坐在榻上缝制皮帽,突然觉得心神极度不宁。其实,她一早上就感觉到心里微慌了,只不过现在这种感觉愈演愈烈……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正想着,手上的针一偏,直直地扎进手指之中,血珠瞬间沁出,在指尖绽放出绚烂的花儿!
“凰歌姐姐,凰歌姐姐,不好了!”吵吵喳喳的声音从老远之外一路滚进帐内。
凰歌擦去手指上的血迹,看向冒冒失失的心玫:“心儿,又是什么事不好了?”这丫头整天就每一刻安静的,时不时地惹出些不大不小的事儿来。
心玫急剧地喘着粗气,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良久才顺过气来。“姐姐,这次是真的不好了!”自从凰歌另挑旃帐住下后,心玫也自然改口,称她为姐姐。
凰歌的心有那么一刻的静止,动动唇,想问些什么,却被心里那乍然出现的惊慌堵住。
心玫张大嘴巴,很夸张地呼吸了两口,才说道:“凰歌姐姐,汗王被莫君行刺伤了!”
莫君行?三个字,一个人名,听在凰歌耳中,却如催命的符咒。“莫君行?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耶!他就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然后直接找汗王单挑!”
“父汗受伤了?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消息传来,说汗王受伤,正在回王庭的路上……”
“回王庭?”凰歌喃喃着,心里更加慌乱。如果不是受了重伤,父汗怎么会离开战场,独自回到王庭?
心玫见凰歌一脸的苍白,急忙抛开那个话题:“姐姐,你要往好的方面想,汗王还能经受马车的颠覆,那就说明他受伤不会特别严重,或许只是回来修养而已呢!”
“他怎么可以伤了我的父汗?他怎么可以?”空洞的眼,早已盛不住曾经的情。她茫茫地看着旃帐外旖旎的春色,是不是他一定要把这片刚刚泛出春色的草原践踏得面目全非,才肯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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