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怕的恶梦啊!她伤心地靠着墙角哭了,哭了很久,而且愈哭愈不能自制。
心中充满着无以宣泄的痛恨!她好恨这个世界,虚伪的,错乱的,不堪一击,不能加以深究的世界。
太恐怖了,她哭着向天空吼叫。
那十九岁的咆哮,只有在伤心的梦中才会响起回声。
但是刚巧到医院来的霍绍辉听见了。
“马嫣然!”他看清蹲在墙角边的马嫣然时,惊讶的程度并不下于若卉,他忙忙地走过去,“怎么回事?”
马嫣然抬起一张泪脸。
“为什么哭?”他也蹲下身子。
“走开,不要你管!”她蛮横地叫着。“走开!走开!”那烦躁,那无理,像个小魔鬼。
霍绍辉叹了一口气,她跟谁闹别扭,殃及池鱼。
“有什么烦恼,说给我听。”
“不要,不要!”她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坏蛋!臭鸡蛋!王八蛋!”她咆哮着又跑了,那飞快的速度,教人心惊。
霍绍辉不想追,她在气头上!是不是霍绍峰又得罪她了?不会吧!刚才特别护士才打电话说他情绪郁燥得很厉害,打了一针镇静剂……
她赶紧上楼,连电梯都来不及搭,就直接冲了上去,对于他最重要的亲人,他的心比谁都急…….
室内一片黑暗,霍绍峰在沉睡中。
霍绍辉的心安稳了一半。
房间中有种香味,很特殊的香味,淡淡的、清清的、优雅的。有谁来过吗?特别护士绝不会用这种香水的,那么,会是谁呢?
马嫣然?不可能!她只要一个礼拜“沐浴”一次,恐怕就很难得了。
一方白色的东西映入他的眼帘,是条手绢,他弯下身拾了起来。
是她来过了!霍绍辉心里登时雪亮。
他不明白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也许,恋人之间本来就无方程式可解的吧!
他只希望霍绍辉能坚强一点,看开一点。霍绍辉把那方丝手绢悄悄带出去,丢尽垃圾桶里。
为了保护弟弟,他只得这么做了。
任何的节外生枝,他都受不了。
霍绍辉坐了下来,等霍绍峰醒后,他们要彻底畅谈一番,因为他回美之行已经不能再拖了。
霍绍峰出院后,彻头彻尾的变了。
从前的他健康,自信,活跃,坚强,可是经此之后,他虽然一样积极进取,丝毫不肯马虎,但他的沉默寡言使得所到之处,都宛如带来一层寒霜。
那怎样都不肯一笑的嘴角,使得他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十岁了。
是什么东西剥夺了他那一层光芒?
没有人晓得,他的嘴像被强力胶粘起来似的守口如瓶。
那种刻骨铭心过的爱与恨使他没有办法再回头寻她,只有逃避,只有朝最安全的地方走……
他心中的那一份炽热、痴狂的爱已经死了,剩下的是恨,可能一生都无法治愈的恨。
他想,他这一辈子大概不会恋爱了,再也不会了。
……
马嫣然从医院中哭着跑走时,心里真的很伤心,为什么她要这样对自己,难道自己身边重要的人她都要勾走的吗?
马嫣然只想找个地方,找个人倾述,可是找谁呢?霍绍辉吗?刚才自己对他这么凶,也没脸再去找他呢!回家吗?不!她不想,那个她不喜欢的家,还是算了吧!可是还有谁呢?突然脑海里闪现了好姐妹——岳含月的名字,那个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记得岳含月好像是住在海滨那吧!好吧!就去找她吧!那个地方又偏远,没人会知道她在那的。
想到这里,马嫣然直接上了她租过来的车,然后朝海滨的那条路开去。
到了海滨的路上的拐弯处,自己想到刚才忘了打电话给岳含月,赶紧去翻手机,可是前方也开来了一辆非常极快的跑车,马嫣然一时没注意,只记得去找那个手机,车子一下就撞了上去,“轰”的一声,马嫣然的头撞到的方向盘上,头上也流出了血迹,车子也被马嫣然及时地刹住了,停在了那里,只是人被驾驶座挤在了那下不来。
因为车子的性能没有相撞的那辆车的好,所以前面已经不成车样了。
齐耀被前面开来的撞得莫名其妙,幸亏自己的车性能好,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要撞成什么样。
他赶紧下车走到前面的车前,看见驾驶座上好像做了一位女人,很是面熟,看她一直在那动来动去的,是不是出不来,他赶紧从外面把车门打开,一看,怎么是她?她不是和霍绍峰在一起的吗?怎么会开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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