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处理手边的事,向李秘书交待了一些事,也给给了现在外面谈生意的霍绍辉,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在赶到若卉的公寓的路上,他的心怦怦地跳,连闯了两个红灯也不自觉。
那中快乐,只有“爱”过的人才晓得。
爱会使你的全身发热,血液沸腾,非痴即狂。
霍绍峰就这样变成了近乎傻子的家伙。
但,傻瓜也好,呆子也罢,只要他能和若卉相见,他是不会去计较的。
若卉亲自开的门,两个人乍然相遇的视线像触电般彼此胶合住了。
“若卉!”他轻轻地叫了声。
“峰!”她也轻轻地打了声招呼。
那浅笑盈盈,是粉脸低垂,那娇羞,那有情,看得霍绍峰不禁一呆。
若卉正想躲,霍绍峰强而有力的肩膀已圈住了她,然后把她抱进了公寓,关上门。
她觉得晕眩,那么的甜蜜的晕眩。
啊!让我去死吧!她在心中轻叹,叹着他的强壮,他的体温,他充满安全的怀抱……她多么希望就这样死在他怀中,再也不要醒来。
她这样渴望着要他,那份需要,使唯一剩下的矜持都崩溃了。若卉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脸,纤长的指头爱抚着霍绍峰年轻英俊的面孔那样柔的爱抚着。
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升了起来。
他使得她觉得安全,觉得无忧,也觉得快乐!
但爱情是件多么奢侈的事啊!
而且稍纵即逝。
若卉是面对着死亡而去要求的爱情……
霍绍峰的眼中燃出了火花,那男性的,很阳刚的电烧灼着她,她害羞地闭起眼来。
霍绍峰抱着她走向了卧室。她真轻啊!比上回还轻,轻得像一团羽絮,甚至是一片云。
对了,一片云!她正是这样的优雅……
却足以煽起他的激动,他的全部爱恋……
世界仿佛充满了色彩,全闪着耀眼光芒的色彩,犹如置身太空某一个星球上……
那一个星球只有他跟她。
所有的喜悦,所以的欲望。
他的脸慢慢低俯,嘴唇压了下去。
若卉几乎是颤抖着闭着眼睛,那年轻的冲动,不能再想望着明天的冲动,使她无法自持。
然后霍绍峰把她的身子放平了,他的唇由她的嘴吻到了她的额,然后再回头,一直吻了下去。
他在心中轻声说:我要吻遍你的每一个地方,当你属于我的这一刻,让我好好地爱你!
然后她们拥抱着,那样热烈地拥抱着……
拥抱住彼此的世界。
马嫣然一直在等待蔓娜维和麦妮卡的出现。
一天,两天,三天……
完成了好几副作品。
等到了最后,她有着上当的感觉,是的!她被人欺骗了,被麦妮卡,被若卉,被自己。
“欺骗善良无辜的百姓——有罪!”她自以为是天字第一号大善人似的喃喃抱怨着。
她们为什么不回来?马嫣然不懂。麦妮卡不欣赏她,情有可原,哼!根本没有艺术细胞嘛!可是,若卉呢?若卉为什么不回来。
当马嫣然喊她姐姐时,她不是高兴地哭起来了吗?
她们可真神秘!简直就像是什么侦探小说里描写的女情报员一样,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她们在搞什么把戏?
但她不可能在等下去了。
海滨的风光虽好,然而这种乡下生活不适合马嫣然久住,至少,她很想念李姥姥了,是不是该回去看看她了。
她开始着手整理东西。
她并不是个有牵挂的人,除了那几幅画,她要带的东西不多。
她把若卉借给她穿的衣服一一折好,放回了若卉的柜子,再将她糟蹋得快成难民营的屋子大致收拾了一下,才夹着画打开了门。
屋檐上的风铃还在响,响得蓝天一阵明澈。
心情和第一次来叩门时,已经不一样了,那时,充满了好奇,现在,却只剩下留恋,和不解的谜团。
她叹了口气,,旋即悚然一惊,她什么时候学会开始叹气的?难道是在琴庐?难道是多愁善感、神秘莫测的蔓娜维给她的影响?
蔓娜维!
马嫣然在心里叫:你出现吧!很想把为你作的画亲手送给你哩!可是你在哪里?
到底在哪里?她有些烦躁地跺着脚。
天上白云扔揉洁的飘过,但那吉他琴弦,那曼妙歌声,却不再响起。
马嫣然在窗沿上摸到钥匙,锁上了大门,不知为何,那对琴庐的留恋,竟使得心情异样地凄凉起来。
今生今世,还能再见面吗?
但是,马嫣然是要说再见的!她对琴庐一挥手,是告别,也是重逢的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