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章隐瞒真相
若卉在沙上缓缓走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纤纤足痕。
她喜欢海,在泰国时,她就是住在靠海的城市——泰国是她的第二故乡。
回不去的故乡!
她迎着海风而站立,眺望大远方海域驶过的船员。
只知道哪一艘会驶向泰国,就不禁心如刀割,往往在夜里哭着睡过来。
虽然,在那儿并没有她的亲人。
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已经在逃离泰国的途中葬身海底,任她哭哑了嗓子,却连尸首都找不回来了。
生命,竟是那般脆弱。
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
若卉打了个冷颤。
可是,人的命运,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她没想到,只凭着地址,她又见到了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父亲……
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涉进了海水中。
浪涛排山到海而来,那力量,似乎威吓着陆地,要把万物一齐击倒。
她茫然地看着,然后弯下腰,掏起一捧清凉的谁。海水凉得泌人心脾,但旋即自指缝间倾漏而下,任凭她如何合掌,也漏滴不留的。
“小姐!”麦妮卡担心地赶过来,半责备的地说,“你把自己弄湿了。我们回去吧!”
“不要拦我,我要在这里站一站。”若卉低声说。
麦妮卡一阵鼻酸。
她只是要在这里站一站!多简单的念头,如果是换做马嫣然,不早下海痛快遨游了!可是,若卉竟然不行。
而且,她恳求的语调,仿佛也知道时间不多了。
不多了了啊!多么可怕的字眼。
麦妮卡如果不是用力的扬着眉,狠狠地咬着唇,那万端的感概,可能会使她哭出来了。
“她睡着了!”若卉替她盖上毯子,蹲在马嫣然面前,注视她充满憨态的睡相,抬头对麦妮卡说道。
大概是连日来的工作过于劳累、马嫣然手里好握着油画笔呢!竟倒在椅上呼呼睡去,那眉毛微微蹙着,是那样淘气的不满意,仿佛是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拿着小汤匙打鸡骂狗的小孩,一双灵活的大眼此时紧闭着,长而卷的的睫毛像一扇打开的西班牙跳舞扇,挺而秀的鼻子微动,,发出均匀的鼻息声,洋娃娃般的嘴唇张开了一条缝,在微笑,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只是那一头柔顺的长发,才看得出来有少女的气息,如同炽烈的青春之火。
若卉一时看得发呆,有点情不自禁地去握住她抓着扶手的右手。
只有握到这样火热健康的手,才会发现自己的冰凉。
那一份冷意,贯穿着心胸。
若卉紧紧地咬住嘴唇,喉咙还是不禁地硬咽起来。
“小姐——”麦妮卡也蹲了下来,抱住她的肩,“我们走吧!把她弄醒可就麻烦了。”
“我想告诉她真相。”
麦妮卡摇摇头,“你不能说,这样对你们两人都不好!”
“我真的很想告诉她!”
“我们说好不提这事的…….”
麦妮卡话还没说完,若卉就已经冲了出去,隐隐地还传来了哭声。
麦妮卡的心揪在一块儿,最近若卉的情绪比以前更不稳定,常弄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马嫣然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来的。
她听见了有人细声细语地唱一首歌。
她觉得很耳熟的歌曲,就是一时没想起来。
她被吸引住了,怔怔地坐起来倾听。
冬天的风该来自冰雪的家乡
路在白茫茫里消失了
鸿雁阵阵绝声里
我们是回不了家的旅人
像一支民谣行吟自己的一生
…….
冬夜轻唱灯火的阑珊
路在白茫茫里
我们是无处流浪的旅人
那歌声是如此的幽怨缠绵,淡淡地飞扬在宁静的空气中。
是谁在唱歌?蔓娜维?马嫣然自己的五音是不怎么全的,十分羡慕地她的好嗓子。
赤着脚就走出来了。
若卉坐在客厅的角落里,麦妮卡伴在他身边,抱着一把木吉他。
“嗨!”马嫣然在若卉的面前盘腿坐着,“你唱的歌很好听,你再唱一遍好吗?”
“你喜欢?”
“嗯!不过听起来有种使人想哭的感觉,叫什么名字,是泰国歌改的吗?”
“不是,是蔓娜维作的曲,词是以为华侨的女诗人的诗。”麦妮卡一抚琴弦,铮铮流利的音符又流了出来。
马嫣然睁来了眼睛,蔓娜维是位才女,不是吗?她竟然会作曲,虽然麦妮卡只能用和弦弹,当如果编成了完整的曲,一定更加的动听。
“你真聪明!你们家一定有人是音乐家,对吗?”马嫣然有点相信遗传了,虽然自己的才气和马国道完全无关,而且还令马国道伤透脑筋。
“先母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