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司劲天也没敢去看他一眼,只因为司老爷子的什么家规,什么继承人规定。”
冬姨越讲越气愤。
李奚兰走上前,安慰着冬姨,对司亦轩道:“亦轩,放了他。他只是为了感激我们的照顾和抚养。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自有分寸。”司亦轩答道。
此时秦羽却突然惊呼一声:“李大夫?”
秦羽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眼熟,她竟然是她妈妈住院时的主治大夫。
李奚兰看向秦羽,讽刺地笑道:“难为你了,还记起我了。”
司亦轩看向秦羽,又看向李奚兰:“怎么回事?”
“呵呵,我曾是她妈妈的主治大夫,就是我和你爸离开司家的那段时间。”李奚兰回答道,随后,她转向秦羽:“现在是不是有点相信,我昨天说的话?”
秦羽的手颤了颤,司亦轩一把握住秦羽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秦羽感觉到司亦轩的手掌是结实有力的,仿佛能为她撑起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艰难困苦。
“你问问她妈妈得的是什么病?”李奚兰冷声道。
秦羽没等司亦轩问她,直接回答:“当时小,我也不太清楚。听爸爸说是肠子上的病。”
李奚兰继续道:“知道我给你的药,你拿去救学运的药是谁研制的吗?又是为谁研制的吗?”李奚兰越说越激动,最后吼道:“是你爸,你爸为了救她妈,不分昼夜地找资料,努力了一个多月才制出了新药。就在新药制好的第二天,你爸和我得到吴叔的帮助,把你救了出来,你还记得他在路上接了一个电话吗?是那个电话,那个告知他那个女人用了他的新药还是死了的电话。他当时就失了分寸,加上几夜没睡,这才出了车祸呀。你说,我怎么喜欢那个女人的女儿?我又怎么能让我的儿子和那个女人的女儿在一起?我怎么能不恨她?”
李奚兰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你爸那时候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成天去看那个女人,察看她的病情,和她聊天。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了他?她除了病怏怏的柔弱样,还有什么?”
“住嘴,住嘴,不许你说我妈,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很爱我爸,比谁都爱。”秦羽用力的掩住耳朵,眼泪也湿了脸庞,她不要听,她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司亦轩将秦羽用力的拥入怀里,擦去她的眼泪。
司亦轩反而没有一丝激动,他冷静地问道:“你确定他是为了秦羽的妈妈在制药吗?你有问过他吗?”
李奚兰答道:“他不是为她制药,他会是为谁制药?他成天围着那个女人。虽然我没有问过,但是我找不到他会为谁。那时候,除了那个女人,就是你阿姨生了这种病。可是,你阿姨的事我从来没有跟你爸说过。”
“没说过,并不一定他不知道。”司亦轩坚定地说,“爸曾经给我说过,他知道你在制一种药,而且经常和一个同学在通信讨论这个事情。”
李奚兰愣住,他知道?
司亦轩继续道:“你有事不告诉他,他的想法也不告诉你。你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你们是经过了多少磨难才走到一起的啊,怎么会变成最后的样子?”
李奚兰跌坐在沙发上,思绪开始紊乱,不断浮现,她以前没有在意的场景。
他曾经试探地问过她,是不是他帮她制出了她要的东西,她就能好好地、认真地跟他出国。
她以为那是他的一个玩笑。
难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吗?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门外司景阳走了进来,“亦轩,司老爷子今天早上五点多去世了。”
司亦轩垂下眼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样一个戎马一生的实业家,也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他不知道他是否是含笑而走的,但是,他知道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秦羽轻轻靠向司亦轩,司亦轩将她轻轻拥住。
人,总是要珍惜眼前的东西,才是最明智的。
每个人都决定不了自己生与死,但是每个人都可以决定自己生活的方式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