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和张杰城将话说开了之后，心里感觉轻松了不少。

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张杰城真的对她有什么感情，但是那样表面的暧昧不是她能玩得起的。

秦羽和张杰城打开心扉畅谈了许久。

这些年来，秦羽还是第一次与人如此欢快的畅谈。

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那样默契与欢快的场面，让站在房间玻璃窗前的司亦轩心情灰暗。

司亦轩突然觉得秦羽的笑容是那么的扎眼。

他想他与秦羽相识、纠缠这么多年，可是秦羽从来没有对他展现过如此放松、毫无芥蒂的表情，即便偶尔几次和谐的片段，她也只是抿着嘴微微一笑。

“杰城，我能问问关于夏姨、冬姨她们的事情吗？”秦羽心里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关于那个女护工的情况。

张杰城微微皱眉，认真道：“秦羽，你为什么会怀疑她们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秦羽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或许司亦轩不会听她说，但是她希望张杰城能将她觉得奇怪的地方转达给司亦轩。

她看向远方，让思绪悠然飘回那个风雨交加，那个肝肠寸断的夜晚。

那天，她一路冒着雨从司亦轩买下的公寓跑到司诚医院。

她找寻了许久，也没有看见秦桥升的下落。

打听了几个地方，也没有看到秦桥升心脏病发入院的记录。

在她无比绝望的时候，遇见了照顾秦桥升的护工——司亦轩口里的冬姨，那个与夏姨有着同样相貌的女人。

她淡然地对她说：我带你去见你爸爸。

秦羽第一次见到冬姨，她就有种感觉，觉得她不是一般人。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帮她。

在她的脑海深处，冬姨是司亦轩的人，是他派来监视他们父女的工具。

原来，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秦羽禁不住再次打量起她。

冬姨，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却没有一点中年人的臃肿，虽然她拥有着与夏姨相同的外貌，却拥有着与夏姨不一样的气质，是一种超然、温和、有霸气的气质。

这样的人怎么会仅仅是一个护工呢？

更让秦羽惊讶的是冬姨手脚的灵活性、全身心的警觉性以及包装掩饰的纯熟性。

冬姨将秦羽偷偷带进一个护士站，为她换上了护士服，又给她化了点妆。

就这样，她一路掩护她，出了司诚医院。

出了司诚医院，冬姨带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但是，冬姨却没有直接告诉司机她们要去哪，而是让司机带着她们选择地方。

于是在绕着A市转了几圈之后，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她们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城区，一个不起眼的公寓。

随后，三天，秦羽一直陪着她爸爸走过了人生最后的时刻。

而冬姨却早已失去了踪影。

她没有来得及问她，她为什么要帮她们？

也没有想明白，她到底有着怎么的目的？

张杰城听完秦羽的叙述，心里也泛起了疑惑，但是他很快就掩饰了这些，他尽量平淡地答道：“你不是说她一直照顾你爸爸吗？说不定是她与你爸爸相处地很开心，想让你爸爸安安心心的离开，所以才想到帮你们呢？”

秦羽皱着眉头想了想，“嗯，或许吧。”

但是秦羽的内心还是无法平息，她总觉得冬姨身上有太多疑问。

可是，她又不好再继续追问。因为，张杰城的态度很明显，犹如几小时前，司亦轩的表情。

他们显然是无条件、完全相信夏姨和冬姨，任何东西，当然也包括她自己，绝不会动摇他们的信念。

“别胡思乱想了，或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张杰城继续安慰道。

秦羽点点头，“但愿是我多想了。”

“赶紧进去吧，你没觉得有一双冰凉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吗？我们再不进去，他就要爆发了。”张杰城戏谑道。

秦羽这才感觉到一个熟悉的视线，她抬头迎上那道目光。

两人目光交缠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秦羽的目光是温柔的。

司亦轩被她注视地有点不自在，第一次首先挪开了视线。

两人起身回了大厅，许风用赞誉的眼神对张杰城表达了欣赏，许东用担忧地目光向秦羽表达了关心。

秦羽回给大家一个善意的笑容，她低下身鞠了一躬：“谢谢大家一直的关心和照顾，也谢谢大家那么用心地寻找小离。”

“嫂子，别跟我们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许风最先发了话。

嫂子？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许风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们，继续道：“嫂子不用太担心，带走小离的人应该没有加害小离的心思，现在我们虚云堂快要解冻了，到时候一起查访，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秦羽感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