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可能再轻易回来。

当秦羽站在公寓门口时，已经是旁晚了。

走到熟悉的公寓，秦羽脑海里开始翻滚多年前的回忆。

在这里，有和谐温馨的画面，也有痛彻心扉的画面。

他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个公寓？

她摸了摸门把，轻轻用力，发现门并没有锁。

推开门，她听见厨房传来煎炸的声音，再往里走，就看见小离正坐在沙发上玩着儿童积木。

小离看见秦羽走进来，放下积木，大喊道：“妈妈。妈妈。”

秦羽抱起小离，“想妈妈了吧？”

“想。”小离高兴地叫着，突然想到什么：“妈妈，你还生小离的气吗？小离想要妈妈，也想要爸爸。”

秦羽心里一阵心酸。

她可以坚定地说与司亦轩老死不相往来，可是，面对小离，她始终说不出一句，不要再见他爸爸的话语。

此时司亦轩已经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秦羽，也没有说话。

秦羽看见司亦轩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几乎爆满，可是看着小离，又无法发泄。

就这样，隐忍着吃完了晚饭，哄完小离。

秦羽关上房门，愤然走到大厅，看着司亦轩淡然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里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司亦轩，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亦轩抬起头，看了看她，不打算接话。

秦羽看见他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司亦轩，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用小离就可以牵制我。是，小离是需要父亲，可是任何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都可以做他的父亲。不仅仅只有你。”

司亦轩猛然抬头，眼睛里燃起了火焰。

秦羽看见司亦轩的怒火，虽然有习惯性的害怕，可是却有一种成功激怒他的快感。

司亦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秦羽倔强地道：“我说，别以为用你可怜的父爱就可以用小离牵制我，我随时可以给他找个啊。”

还没等她说完，司亦轩已经捏住了她的下颚：

“秦羽，我告诉你。除了我，谁也别想碰你，谁也别想当小离的爸爸。”

秦羽狠狠地瞪着他：“你阻止不了。”

司亦轩眼睛里冒出了火光，“秦羽，你可以试一试，我能不能阻止。”

秦羽看着司亦轩愤怒的样子，忽然冷笑一声，“司亦轩，捆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仇恨你的人，你会感觉快乐，会感到安心吗？你就不怕哪天我趁你不备，给你一刀。”

司亦轩看着秦羽严重冷酷嗜血的表情，心里忽然阵阵作痛。

秦羽，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秦羽，你真的这样恨我吗？”

秦羽毫不犹豫地道：“是，我恨你。我恨你毁了我的一切，恨你害死了我爸，恨你把我逼入绝境。”

司亦轩手松了松，看着她憎恨的眼睛，淡淡到：“如果你杀了我可以解恨。我随时等候你那一刀。”

他怎么忘记了，她曾经对他开枪，她是那么恨他，他怎么会觉得只要他示好，她就能原谅他？

真是可笑啊，自己毫无感情地伤害了一个人，现在又渴望那个人的爱情。

秦羽有些愕然，她没有想到司亦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司亦轩坐回沙发，抽出一根烟，点燃。

“我可以放你自由，不再干扰你的生活，但是小离必须跟我在一起。”

“你凭什么？”秦羽怒极。

“我是他父亲，即便我们闹上法庭，我也有权争夺他的抚养权。”司亦轩平静地道。

他知道，他必须冷静应对这个倔强的女人。

秦羽一愣，他说得没错，可是，她不能忍受他的强势掠夺：

“小离不能跟着你，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司亦轩眼睛闪了闪，“还有一条路，你可以选。”

秦羽警惕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太险恶。

司亦轩灭了香烟，淡淡到：“你和小离住在这，让我随时可以见到他，否则，你知道，以我的能力，想要夺取小离的抚养权，不费吹灰之力。”

“你又想囚禁我们？”秦羽很快反应过来。

她已经受够了那样的囚禁。

“那你可以找一处你认为不受我囚禁的地方。”司亦轩继续道。

仿佛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还记得三年前，司亦轩说的话，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能买下那栋房子。

秦羽冷笑一声，“司亦轩，你准备跟我耗一辈子吗？”

司亦轩也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不是一辈子，如果有下辈子，他希望他们的相遇能重新开始，不像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