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司亦轩的声音冷到快要结冰。
秦羽惊讶地看向他,他丝毫不听她的解释,就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个所谓的医生。
她说是他的,他会信吗?
秦羽抬起头直视他,道:“司亦轩,这个孩子绝不是三个月。信不信由你。”
司亦轩冷笑一声,“秦羽,你是想说这个孩子是我的吗?”
秦羽没有答话,只是毫不避讳的看向他。
司亦轩将手中的报告丢给秦羽,“你自己看看吧,三个月,三个月前你在哪?”
秦羽拿着手中的验血报告和B超结果。
这是谁搞的鬼?是司亦轩故意陷害她?还是另有其人?
“你才回来不到两个月,你说这孩子会是我的吗?”司亦轩用力抓住秦羽的肩膀,嗜血的眼眸看着她的腹部。
秦羽心里一寒,很自然地护住小腹:“你想干嘛?”
“怎么?你还想留着它给郑学运送终?”
“这孩子不是他的。”秦羽终于害怕起来,或许在此刻之前,司亦轩念在上一辈的旧情上,不会真的去伤害郑学运,但是这一刻,她能确定他已经动了必杀之心,包括对这个孩子,这个他自己的孩子。
“不是他的?难道你在台湾的时候还有别人?是你那个小男友的?”
“你真是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疯了我才会想好好对你。秦羽,我告诉你,这个孩子必须死。而你,这一生也别想再有自由。”
司亦轩甩门离开。
秦羽一瞬间跌入了深渊。
她覆上自己的小腹,孩子?一个小生命,一个孕育在自己身体里的小生命。
不,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死,更不能让他死在自己父亲的手上。
她不能呆在这里,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孩子。
她急忙下床,冲到门口,刚拉开门,就被门口的护士挡住。
护士冰冷的声音传来:“秦小姐,你马上要动个手术,不能随时走动。”
远处走廊里推过来一个手术床。
秦羽全身一颤,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她不要,不要做手术。
秦羽拼命关上门,反锁起来。
无论外面敲门声怎么震撼,叫门声怎么愤怒,她都不要开,不要开。
秦羽躲进房里,缩在墙角。
门口突然安静一片,她听见那个冰冷无情的声音道:“砸门!”
不久,就传来了巨大的砸门声。
秦羽一直后退,后退到窗户边,她打开窗户,爬了上去。
门被砸开,司亦轩看见的就是秦羽坐在窗台,目光倔强地看着他。
司亦轩走近,秦羽便往外挪一点。
司亦轩懊恼地停下脚步:“秦羽,你以为你的命有多值钱吗?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
秦羽依然坐在上面,仿佛没有听见。
司亦轩凝了凝心神,冷声道:“你不管你爸爸了吗?”
秦羽依然没有反应。
司亦轩显然怒了,“这个孩子那么重要吗?”
秦羽终于说话了,“是。我是他的母亲,如果我都保护不了他,我还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司亦轩怒道,“那你们就一块去死吧。”
话虽如此,可是司亦轩却转身走向门外。
刚才的那位大夫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司总,这手术……。”
话还没有说完,却遭到司亦轩冰寒的一瞥。
大夫一下子蔫了下去,挥挥手,将手术床和护士纷纷带走。
秦羽等他们全部走完,又停留了片刻,才敢下来。
她看见两名护士过来,拿出一把新挂锁,将门从外面锁上。
秦羽心里苍凉一笑。
秦羽不敢上床睡觉,更不敢远离窗户。
她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孩子,她必须保住孩子,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知道自己怀孕前,她从来不曾体会过这种异样的感情,一种天然的母性,天然的责任感,一种血与血的交融,一种心连心的感触。
不知道过了几天,她就一直这样上窗户,下窗户,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被关在封闭的铁笼里。
她不敢吃他们给予的食物,她害怕里面有可怕的流产药。
她可怜的孩子,算算只有两个月的大小,竟然要陪着她受这样的折磨。
秦羽无力地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只有他,有可能救她和孩子的也只有他。
“喂,秦羽。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是郑学运兴奋的声音。
“救我……。”秦羽只能吐出有气无力的两个字。
当晚,夜深人静的医院,传来了直升飞机的马达声。
一家私人飞机降落在司诚医院的大广场。
同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