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大约十分钟,外部巡逻刚好从栅栏边经过,她压下内心的紧张,再等了五分钟。她赶忙走到栅栏边,试着踩了踩青藤,用力的往上爬。她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从这里爬出去。
她不敢太用力,可是也不敢爬太慢。衣服被青藤刮破了,手臂被青藤刮伤了,她都毫无自觉。终于,她翻过了栅栏,跳了下去。
由于冲力太重,发出了嘣的一声。
她听见院内有人喊道:“谁?”
她没有半刻停留,拼命往前跑。
跑到一个转弯处,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差点将她撞倒。
保时捷急忙刹车,秦羽惊恐地站在原地。
正当她想要转身继续跑的时候,车里的人走了出来。
一个阴柔的声音让她顶住了脚步:“哟,大哥,你看我撞上谁了。”
秦羽终于认出了他,他便是那天挟持她,被司亦轩打了一枪的二当家。
一脸阴郁的郑学运从车上走了下来。
深深地看着秦羽。
秦羽心里一阵绝望,她知道她这一赌输得很惨。
“嘿,你真不简单啊。竟然能从郑清堂的把守里逃出来。”二当家继续幸灾乐祸。
郑学运缓步走上前,盯着秦羽的脸,一字一句的道:“你—想逃?”
秦羽迎上他的目光,“是。”
郑学运闻言愤怒了:“你以为我郑清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秦羽低下头,不再说话。是,是她主动留下来的,可是,当时只是为了求他救司亦轩。
此时,后面追出来的人已经到了。
郑学运一声令下:“把她带回去。”
随后又转向秦羽,一字一句道:“今天就走。”
秦羽一颗心沉了下去。
原来,郑学运将刚复原的二当家接回来,就是为了今天晚上的离开。
当天晚上,接近零点,一架私人飞机载着郑学运、二当家、秦羽和另外两个心腹离开了A市。郑清堂的其余人也按照郑学运的计划,分批潜回台湾。
不到两天的时间,郑清堂便在A市消失了。
坐在病房沙发上的司亦轩听着项景阳的汇报,眉头皱了几皱:“出去吧,让我静一下。”
项景阳看着司亦轩的神态,心里十分不舒坦。
如果司亦轩说他几句,他可能还会好受点。
因为现在是是司诚集团的关键时刻,更是司亦轩权力巩固的关键时刻,所以他们这段时间只顾着关注司诚集团的走向,而忽略了郑清堂的动向。
谁也没想到郑清堂竟然会在此时甘心撤离。
直到今天早上才有人来报,郑清堂已经全部转移回台湾,还带走了秦羽。
项景阳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司亦轩放在沙发扶手上紧握的双拳,一时竟无话可说。
司亦轩这是为了那个女人?还是为了郑清堂没有彻底清除?
应该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吧,司诚这件事一了,司亦轩就可以公开承认尤染衣的身份,而那时,秦羽这个女人就毫无用处了。
项景阳走出门后,司亦轩站了起来。
他走到窗户边,看着紧握的手掌,回忆着她头发的触感。
她跟别人走了?
怎么可以?她是他的女人,即便是死,也只能是司亦轩的女人。
她那天将他送到医院又跑回去,是真的为了救他,还是为了更好地躲开他?
“让我进去。”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吼声。
“你不能进去,我们总裁还没有醒。”项景阳无奈道,这个女人总是让他很无奈。
“他没醒?那你应该知道吧。你们把秦羽弄到哪去了?为什么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找不见?”于简妮的声音狂躁而担忧。
“秦小姐,她……。”项景阳一时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
“她到底怎么样了。”于简妮不耐道。
“咳咳,于小姐,你稍安勿躁,跟我去个地方,我告诉你怎么回事。”项景阳看局势无法控制,只能编个理由将她引走。万一,把司亦轩惹怒了,这女人会死得很惨。
于简妮骂骂咧咧的跟着项景阳走了。
屋内的司亦轩皱了皱眉头。
她竟然连于简妮都不联系?难道她真的是被强迫带走的吗?难道她真的是为了救他才顺从了郑学运?
秦羽,这个让他烦恼的女人。
这些时间,他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她倔强的样子,淡然的样子,流泪的样子。
她曾经每天为他在厨房里忙碌,每天坐在大厅沙发上等他,每天比他先醒来却不敢乱动。
她那天担忧的声音还意犹在耳:
“司亦轩,你不是很强的吗?怎么倒下了?你是装的吧?又是什么计谋是吗?”
“你当然不会有事。祸害遗千年。你欠我的,我还没有讨回来呢。”
她那时候的眼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