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涵月安逸的待在南灵的这些日子里,东境的王城表面虽是无恙,暗地里却是处于水生火热之中。
其一,朝中大臣正一品文职官员太傅、从一品文职官员协办大学士、从二品文职官员内阁学士、正三品文职官员通政使司通政使,还有一些四品以及四品以下的文职官员相继的离职,虽说都有充分的理由,但是同一时间,如此多的官员一同离开,其中定是有着不小的隐患存在。而且这就好比是灾难前的征兆一般,预示着即将而来的、更加巨大的灾祸已渐渐逼近。
其二,易寒莫虽是应了各位大臣的建议纳了程雪卿为妃,但是确从未碰过她半毫,并且在她身上下了毒盅,让其每每念及自己之时便会遭受嗜心之痛。好几个月过去,雪妃仍是没有怀上皇脉。在这期间,程雪卿的叔父,也就是吏部侍郎张金耀曾今一度入宫看望其侄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匆匆离开了。事过不久,朝中再次大肆的议论声起,太子久久不能延续皇家子嗣,若再不能有新的易家血脉临世,只得有劳皇上一脉相连的弟弟——瑞王代为完成这一皇室职责。易寒莫对于这件事完全表赞成的意见,他原本就不想被这朝中之事困扰,现在这般正好合了他的意!但是,皇上却不这样认为,他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易寒莫安心的坐稳他的皇位,若是由易瑞延续皇脉,将来定会威胁到易寒莫,这是他决不允许的。于是皇上与大臣间的矛盾也在此时隐隐的呈现出来。
其三,朝中的文职官员相继减少,皇上与臣子之间又存有矛盾,在这紧要的关头,西凉那里也蠢蠢欲动的想要插上一脚。据边境的探员回报,西凉境内出现大规模的调兵行径,另外还有一组隐秘的小队在不久前秘密的潜入东境,现在恐怕已经到了京城,这些人又将成为一颗颗的隐雷。
易寒莫有些头痛依靠在座塌之上,他的面前站着一身黑衣的冷风。
“南灵那里的书信已经收到回函!”说着冷风将还未拆封的回函递给易寒莫。他疲惫的睁开眼去接那封回函,一边问道:“那些官员查的如何了?”
“回公子,这些人几乎都是在正月二十至二月初七这半月之内离职的,但是他们都不曾离开京城,这些人大多在京城拥有府宅,离职后便一直留在宅中,也没有见到有可疑之人前去拜访。但是这样的情形却更是让人怀疑,他们既都留于京中,却又相继离职,如今却是查不到半点线索,恐怕这背后会是个巨大的阴谋,而且已经筹划了不短的时间。”
易寒莫双目流连于那封回函上,好似并不在乎冷风口中严峻的事态,淡淡开口道:“那些西凉隐者怕是已经到了京城,以洞天宫的名义暗地调查他们的动向,此事…….由你一人去做,不要节外生枝!”
“是!冷风明白!“
“恩……”易寒莫闭上眼对着冷风点了点头。手中握着那封从南灵而来的回函。他说不清哪里不对,只是隐隐的心中感到有些不适,涵月如今不在东境应该算是省了他一份心,但是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呢!长叹了口气,他缓缓离开座塌向月薇殿走去。自李涵月离开后的每一晚,他都会来到这里,在她的房里逗留一会才又回到莫桦宫继续他未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