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殿堂内没有点上烛火,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在殿门外一角,稍稍有些反射进来。易寒莫踱步走到床榻前坐下,拉开缠腰的衣带,黑绸顺势垂下,露出他矫健的胸膛。玩弄着手中的衣带,眼珠轻撇站在门边的程雪卿,“过来!”声音不响,但在这空荡荡的殿堂中却显得格外清明,好似从四面八方款款传来。程雪卿低头来到他的身边,立在一旁。
“过来。”还是这样一句话,却让程雪卿的心急跳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缓缓跪在那人脚旁。屋里太黑根本看不清对方的五官,易寒莫轻笑,缠着衣带的手骤然捏住了她的脸颊,指甲点点嵌入肉中,“疼吗?”他嗤笑,没待程雪卿回答又道:“疼,是你应得的,以后会更疼!你千方百计的……不就是为了今天,如今怎倒装起矜持了?”他向后一躺,倒在塌上冷冷道:“伺候本宫!”
程雪卿全身一颤,再如何她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想到一会儿就要……不禁的双颊发烫。深呼了口气,她解开身前的衣襟,退下外衫,正想向前迈步,却听到易寒莫的声音冷冷传来,“接着脱!”
程雪卿一阵羞意涌上心头,他看得见自己的模样吗?收回刚迈开的脚,她将层层衣衫褪尽,滑至脚踝,双手抱胸,感到寒意渗透进皮肤里头,才抬脚向床榻走去。
腰间被一股力量拉扯过去,自己已平躺在他的玉塌之上,身子则是紧紧被他压在底下,心中的羞意如潮水般涌来,紧张的侧过头不去面对。易寒莫单手顶在塌上撑着脑袋,玩味的瞧着身下的人,“你说……你喜欢本宫?”声音好似毒盅一般,他犹如寒冰的手渐渐滑至她的小腹,惊得她不住的颤抖,指尖在那肚脐下方肆意游走,“喜欢……便要付出代价!”话音一戾,程雪卿顿感小腹处一凉,接着是钻心的刺痛袭来,忍不住尖叫出声。易寒莫迅速的封住她的哑穴,一个转身翻至一边,拎起程雪卿将她倒翻过身。程雪卿伸手摸向腹部,有些粘稠,更是如刀割一般,痛的她直冒冷汗。
易寒莫随意的将她掰过身来,往腹上的伤口撒上一片粉末,痛的她咬牙,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轻轻为她擦掉额头的汗水,来回抚摸着她被泪浸湿的脸颊,手移到颈边,向里一摁,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由颈间漫入,她竟疼的蜷缩起来,连呼吸都好似利刃一般,倒在塌上一阵阵的痉挛。
“很疼吧!那是盅虫,本宫给你下的是情盅,一旦念起心爱之人,盅虫便会啃噬你的经脉,让人痛不欲生。所以,你若是爱着本宫,这便是代价!不是日夜都想着要替本宫诞下子嗣吗?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这就来服侍本宫吧!”易寒莫说的轻巧,而她哪还有力气去服侍于他,那钻心刺骨的痛从身体的每个角落弥漫开来,好似凌迟一般,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侧身昏了过去。
正于盛典内的高子潺在易寒莫走后,便悄悄离开了,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想见李涵月一面,他不知道涵月如今怎样了,易寒莫居然纳了新妃。而这一整日中,他在皇宫到处参观也没有瞧见李涵月的身影。经过巧妙的询问得知太子妃的住处,于是便悄悄潜进了月薇宫。
月薇宫的主房内一片漆黑,他窜身跃入屋内,床榻上空空的,这里没有人。小心跳上屋顶,一处一处的解开顶瓦,都没有发现李涵月,看来涵月确实不在这里。正准备飞身离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向他袭来,“你是何人?”说话的正是易寒莫。
高子潺避开他的几次攻击,两人在屋顶上过起招来,高子潺的武功本就在易寒莫之下,如今又不能露出原本的招式,更是节节后退。易寒莫一个飞身上前扑面一掌,眼看是要击中,忽然从殿外的树丛中飞出一枚暗标,速度之快显然用上了高深的内力,无奈易寒莫只得收掌侧身避开,这个空挡却恰好叫高子潺可以顺利逃脱。
易寒莫站在月薇宫顶,望着那人逃离的方向,紧紧锁住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