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样好了,用一到十来做比喻,你对我的喜欢有几分?」
她歪着头认真的想,半晌后,还是量不出她对他究竟有多喜欢,只好老实的摇头。「我不知道。」
听见她这个回答,寒锐突然间发觉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很愚蠢,这行为就像在纠缠着男友询问他到底有多爱她的女人一样。
「算了,就当我没问。一
见他两眉微皱,唐有福有些不安,「你不高兴吗?」她回答不出他的问题,他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她太单纯,没有那么多心眼,而他竟然为了这件事在纠结,连他都忍不住觉得自己的智商下降了。
「那你这件衬衫不要丢掉,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洗干净好不好?」她还是觉得好好一件衬衫就这样不要,真的太浪费。
「好,随便你。」他抬手揉揉她的头。
没有心机、没有城府、没有利益算计,跟她在一起,他整个人包括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格外轻松。
「妈,这是有福。」到了加拿大后,寒锐将妻子介绍给母亲。
王淑月看向媳妇,点点头,清瘦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唐有福有些紧张,她腼覥的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双手恭敬的递到婆婆面前,「妈,这是圣诞节的礼物,送给你。」
「谢谢。」王淑月收下礼盒。「你们搭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累了吧?小蕾,带你大哥和大嫂先到房间休息,晚点再下来吃饭。」
「好。大哥、大嫂,我们上楼吧。」寒蕾笑盈盈的领着他们到楼上的房间,她蓄着一头长卷发,跟寒锐有几分神似,由于拥有四分之一的荷兰血统,她五官白皙立体,是个漂亮的女孩。
「妈妈身体还好吗?」来到房间,唐有福关心的询问。
刚才看见婆婆的第一眼,觉得她好瘦,整个人纤弱得好像只要一阵大风吹过来就会将她给吹跑似的,那双透着淡淡抑郁之色的眼睛,仿佛心事重重。
「时好时坏,有时候会看着爸爸的照片发呆,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寒蕾回答。
「她一定很想念爸爸吧?」
「她已经思念爸爸快二十年了。」她有些无奈的表示。
「他们以前一定很相爱。」所以才会在丈夫过世之后,对他念念不忘。
寒蕾摇摇头,「在我的记忆里,爸和妈以前常吵架,有一天他们又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起口角,结果我爸吵着吵着突然昏倒,送医之后发现是脑溢血,没几天就过世了。」
「啊!那她一定很内疚自责。」唐有福之前是听寒锐大约提过他家的事,但他没说得这么仔细。
「嗯,她是很后悔那天不该跟我爸吵架,为了惩罚自己,她在我爸死后好几天都不吃不喝,最后弄得病倒送医。」讲到这里,寒蕾挥了挥手,转开话题说:「大嫂,你第一次来,不跟你说这些事了,你们有没有想好这几天要去哪里玩?」
唐有福看向寒锐,「他说要带我去滑雪,住在用冰打造的旅馆里。」
「嗯,有时间你们可以往北走,去看极光,很漂亮哦。」寒蕾建议。
寒锐出声道:「下次再去看极光,这次我们时间不够。」他只安排了六天的假期,光飞机来回就要占掉两天的时间,只剩下四天。
想了想,唐有福望向他,「我看不如我们就留在家里陪陪妈妈。」想到婆婆眉目间流露出来的忧郁,她忍不住有些心疼。
闻言,寒蕾不禁看她一眼,然后悄悄向大哥递了个眼神——这个大嫂不错。
当然,也不看是谁选的——寒锐抬了抬眉,有几分得意的用眼神回了妹妹。
早上起来看见婆婆在客厅里整理相簿,唐有福走过去,发现那些照片全是婆婆和一个男人的亲密合照。
「妈,这个人就是爸吗?」她在桌边坐下,好奇的问。
「嗯。」
「爸爸好帅哦,有点像外国人。」
「因为他妈妈是荷兰人,所以他的轮廓很深。」
见婆婆边说着,抬手轻轻抚摸照片上的人,流露出来的那抹深沉感情和思念令唐有福很动容。要有多深的感情,才能在对方都过世快二十年还如此眷恋?
「妈妈一定很爱爸爸吧?」她不由自主地开口。
「嗯,可是结婚后我们却常吵架,因为他长得帅,有不少女人不管他已经结了婚,还纠缠着他不放。」王淑月陷入回忆里,幽幽地说:「我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吵架,是因为他外套的口袋里有一条别的女人的内裤。」
「蛤?那条内裤为何会放到他的口袋里?」她不解的睁大眼。
「所以我就怒冲冲的质问他,但是他说他不知道。」忆及过往的事,王淑月的双眉轻轻蹙起,眼神幽远,像在望着远方。
「会不会是别人不小心放错了口袋?」唐有福猜测。
「那年就跟现在一样是冬天,他的外套一直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