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1 / 2)

一转身碰到楼管太太,他快步走上去,“请问……”

“你找安小姐吧,我就是要告诉你才追上来的,安小姐她回家了。”

“她的家在哪里?”

“大概在北方吧,她总是抱怨我们这边太热,冬天也不下雪,害她都不能滑雪了。”楼管太太说着说着,最后呵呵笑了起来。

“她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天还没亮就走了,她说她要去赶火车,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不知道了,那么久没回家,大概会住很久吧。”

赵司睦连谢谢都没说,楼管太太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在心底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她不是故意骗他的,只是她答应了安絮。

很早的时候,天也不是没有亮,她看到安絮拖着一个行李箱从电梯里出来,还笑盈盈地跟她打招呼。

“安小姐,又出差去呀?”

“不是不是,我回家。”

“回家呀,安飞那小伙子有女朋友了吧?”那个小伙子她见过一次,斯斯文文的,她一直想把孙女介绍给他。

安絮笑得特别开心,“他孩子都有了,哎呀,我不跟您说了,我赶飞机。”

她还在想安飞那孩子怎么这么早就结婚生子了,安絮走了两步又回头,“阿姨,如果有人来找我,你不要告诉他我赶飞机,你说我赶火车,拜托您了。”

这是安小姐第一次拜托她事情,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替她保守秘密,因为,她还想把安小姐介绍给自己的孙子。

赵司睦回到车上,眉间的挫败越来越深,安絮走了,留下一句我回家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却无从找起。

副驾驶的座位上还放着那个包裹,现在他已经可以猜出里面装的什么了。

一层一层地打开箱子,果然,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件叠好的外套,最上面是一条四方手帕。

赵司睦拿起下面的外套,她应该全部洗过了,上面还有浓郁的洗衣液的清香,企图掩盖她的味道。

可是赵司睦一闻还是能分辨出来,他的嗅觉认得那种淡得几乎被湮没的香味,正是他心里眷恋的味道。

一个晚上,把这些全部洗一遍,烘干,还要收拾行李,订火车票,也许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安排,她昨天晚上大概一夜没睡吧,他都不知道她一个晚上可以做这么多事。

做什么事情都不积极的她,为什么独独离开他就变得如此积极?

懒于跟人计较的她,为什么对他就变得如此决绝?

不留下一句话,说不见了就不见了,更可恶的是茫茫人海他竟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她,哪里才可以找到她。

赵司睦决定先去一趟安絮的公司,祈祷那里会有人知道她的家到底在哪里。

结果大家对他的问题都茫然以对,还反过来问他要人:“絮呢?”

想要的答案没有问到,赵司睦还被她们的七嘴八舌吵得头昏脑胀,净看不下去了,把他领到安絮的休息室里。

总算安静下来,赵司睦又问:“她的老家在哪里?”

净在他的对面坐下,“你以为我们刚刚在说谎?絮很少说以前,偶尔说起也只是说她想安飞了,这你应该也清楚。”

他清楚,所以现在他不知道。

净看他突然失落的表情,于心不忍,“可能在北京吧,她以前不小心提到过,但是不能确定。”

赵司睦站起来,“谢谢。”

净摇摇头,剥离了优雅的外衣,这也只是一个为爱心伤的男子。

“你要去找她吗?”

赵司睦回答得无比坚定:“当然。”

净指指桌上的一个相框,“那你可能得快点了,我听说照片上的男人正在北京留学,而絮答应过去看人家。”

照片上两个人姿势亲密,虽然他们的眼神很澄澈,丝毫感觉不到爱意,可是还是让赵司睦不自觉地皱眉,“他是谁?”

敌意很浓啊,净扬扬眉,忍不住推波助澜:“第二选择。”

赵司睦眉心的褶痕又深一分,恨不得立刻找到安絮,净看着他挫败与愤懑交织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絮,好伤心哦,她不用娶她了。

走到门口,赵司睦停住脚步,“请问你知道聂书吗?”

净犹豫着该不该说,这种事由她口中说出来好像说不过去,而且她不知道安絮的意思,万一弄巧成拙絮又逼着她娶她,那她不就完蛋了。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背后的沉默让他知道这其中有隐情,所以赵司睦小心地问:“他们曾经是恋人吗?”

“不算吧,可能之前互相有好感,但是聂书从来没有明确表过态,后来他的未婚妻回国,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赵司睦捏捏鼻梁,问得极其不确定:“你觉得她有可能还喜欢他吗?”

安絮,人如其名,有着一颗飞絮般的心,有时飘散不定,有时似是而非,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她了,可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