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夜,梁婉知道了卧室外面还有一个妙龄女子春心在守夜,或者说,其实是在偷听,这让她百般难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古代人其实比现代人要更开放哪,古代的富贵之家妻妾众多,荒唐的男主人便时不时一个大被同眠,一男几女玩脱衣游戏,没有人以为耻,现代或许也有人爱玩这种游戏,但是在一般人眼里却会被视为伤风败俗。
更让梁婉难以接受的是,就她粗略所了解到的,这古代富贵之家的男女主人行房的时候,不少人还喜欢让贴身丫鬟伺候,解解衣服擦擦汗,事后再服侍着男女主人清洗,中途更是全程围观,有时候丫鬟们还会取一些房事专门的器具再为男女主人助兴。
比起那些把与婢女交欢当成家常便饭,不认为这是对妻子不忠的男人,穆深的操守还算良好,虽然他不肯接受春心的理由,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不想被嫂子孙氏控制住,但他向来不碰家中的婢女,怎么说也是一个良好的习惯,值得嘉奖。
也因为这个缘故,梁婉犹豫心到底要不要把春心赶到厢房去睡,她习惯了现代人的思维,很注意隐私,可是在穆深这个古人眼里,他自幼习惯了被奶娘和婢女侍候,根本不认为这些人在旁看着有何不对。
因为心中的挣扎,梁婉被穆深亲吻拥抱时就忍不住有些逃避,穆深初时以为她还在害羞,后来却发现她越来越不自在,就算他故意大力冲撞想听听她甜美的申吟,她也用手捂住嘴巴不发出声音。
穆深吸了口气,翻身坐起,让梁婉坐在自己身上,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让梁婉感受到更深入的侵犯,她忍不住娇呼一声。
穆深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梁婉咬了咬嘴唇,两人这样合二为一的姿势让她无法说出违心话,虽然一再警告自己应该适应古代人的生活习惯,要含蓄和委婉,可是为了自己以后长久的幸福着想,她终究还是坦率地说:「我今天才知道隔间还有别人在值夜呢,一想到我们这样那样的声音都被别人听到了,我就觉得好别扭啊。」
害羞什么的还算好,她其实烦恼的是隐私被侵犯了。
穆深双手抚摸着她嫩白的肌肤,然后托起她小巧饱满的翘臀大力向上顶撞。换来梁婉忍不住的申吟。她娇嗔地捶了他一下,埋怨道:「我和你商量正事呢!」
穆深笑了笑,说:「大户人家哪里没有婢女伺候的?你就把她当成和屋子里的桌子、椅子、花瓶一样的东西就好了。」
穆深以为梁婉出身贫寒,自幼没被人伺候过,所以才不适应这种丫鬟陪夜的生活。
梁婉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无法马上改变这个男人的固有思维,就像她无法立刻适应这个古代社会一样,现在她只能主动退一步,做一些妥协,这种时候闹起脾气,实在不利于夫妻感情。
于是梁婉聪明地闭嘴,眼一闭,心一横,就当外面那个觊觎自家男人的女子不存在,放开了身心投入到穆深怀中,这才换来穆深的满意一笑与更加热情激烈的冲撞。
当这场男欢女爱告一段落时,已经过了三更,穆深抚摸着梁婉娇软的身子,依旧流连忘返,梁婉却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了,她小声地哀求道:「不要了,那里好疼呢……」
虽然穆深刚才又为她抹了药膏,但是她现在最需要的还是休息。
穆深其实讶异自己的情欲居然如此澎湃,或许之前真禁欲太久了,所以一旦解禁,反而有些控制不住?还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强了?
他虽然还有心再战,但也知道梁婉刚刚破身的稚嫩身子承受不了更多,否则又要红肿疼痛了。
他意优未尽地摸了摸梁婉的肚子,衷心希望自己播下的种子能够早早生根发芽,有了娘子,他如今又迫切地希望有个孩子了。
他在心底失笑,人真的很贪心呢,以前他只想娶个娘子多方利用,现在却正经地幻想起日后与梁婉儿孙满堂的日子了。
他还不知道新娘子是否已经对他死心塌地,他倒觉得自己反而一步步踏进了梁婉这温柔甜美的陷阱里,而且还不愿意走出来。
他说:「既然如此就早点睡吧,明日我们就要和邓芝一起赶赴京城了。」
「什么?」梁婉大惊,她不顾浑身赤裸,反趴到梁婉的胸前,盯着他问:「怎么要去京城了?还这么急?」
他们才成亲啊,三朝回门没过完呢!
穆深见她粉颊红唇说不出的可口诱人,忍不住又按下她的头亲了几口,才淡淡地说:「邓芝带了些消息,我有些事要做,所以才这么赶。」
梁婉仍然一头雾水,问:「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出海。」
「啊?」梁婉这回更加惊诧了,就算穆深说要谋朝位她都不会如此惊讶,只因她知道穆深是位举人,是有身份的读书人,他的前途是在科举、官场与朝廷上,他怎么会出海?
在这个时代,只有那些靠海的富商和过不下去日子的穷人,才会出海讨个生活吧?
穆深这样一位前程远大的举人要出什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