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
早晨她也起晚了,当她看到穆深从内室走出来时,春心的脸色立刻变得嫣红,连手脚都是虚软了,她的心怦怦乱跳,她嘴唇颤动,她多么想立刻投入到这个男人的怀里,让他亲自己、狠狠激烈地占有自己。
她也想像梁婉一样,被这个男人拥抱一整夜,哪怕只有一夜,她想自己也知足了。
可是穆深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吩咐道:「夫人累坏了,让她再睡一会儿,等她醒了,伺候她起床。」
然后,在春心失望的注视中,穆深看也未再看她一眼就出门了。
所以,春心此刻内心对梁婉充满了敌视与怨愤。
梁婉能感受到这种情绪,哪怕春心表面上多小心翼翼,也无法让梁婉对她释放半点善意。
女人之间向来都不容易建立深刻的情意,更别提事关争夺一个男人了。
梁婉沉默地看着春心为自己挽了一个发髻,其髻如随云卷动,春心说这叫做「随云髻」。
春心在梁婉的发髻上压了一枚穆深早已在梳妆台上给梁婉淮备好的赤金扁簪,又给她戴上同一套赤金耳环和手镯,颈项上甚至戴了同款式的赤金如意锁,原本朴素的梁婉竟然转眼也变得金碧辉煌起来。
最重要的是,梁婉看起来并不会像个穿金戴银暴发户,因为这一套赤金头面款式别致美丽,让梁婉如今不俗的气质又多增添了几分庄重贵气。
春心颇惊讶梁婉的出众。这样的赤金头面竟然没有压住她的光芒,反而更衬托出她的贵重,这让春心很不是滋味。
她心底自然巴不得梁婉越村俗越好,但事实证明穆深的确很有眼光,他怎么可能随意选一个不堪入目真正村姑?
春心不得不称赞:「五夫人真好看,怪不得五爷舍得把这套赤金头面专门取出来给您用呢,这可是五爷的亲娘留给他的。」
「呢?」梁婉有点惊讶。
春心有点神气地说:「您大概不知道吧?五爷和二爷并不是一母同胞,据说五爷的亲娘是老大爷在外为官时纳的小姨娘,老夫人很不喜欢她,后来老大爷病故了,小姨娘也被老夫人发卖了出去,不久老夫人也故去了,五爷这才被二爷接过来抚养的。」
梁婉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让存心看热闹的春心有些遗憾。
其实梁婉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她没想到穆深竟然是个庶出子,而穆清对待自己的庶弟竟然还如此之好,这倒再是难得了。
这或许也和他们父母双亡,兄弟五个又仅存活下两个有很大的关系吧?
不管怎么说,春心在个时候说出穆家的这件隐情,恐怕不是心存好意,她或许是想趁机离间梁婉和穆清夫妻的关系吧?
春心知道穆深非常尊敬他的兄嫂,一旦梁婉对穆深夫妻不敬,穆深一定会讨厌梁婉,那么她也就有了可趁之机……
梁婉也隐约猜测到春心告诉她这件家族丑事的用意,所以她只是倾听并不言语,等打扮好了,就出了内室去找穆深,今日是她进门的第一天,应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至于春心,反正梁婉已经进了穆家的门,成了穆深的娘子,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家中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