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哥,回来啦?”陈志玲一点也不意外,这家伙神出鬼没,没一点当总裁的样子。
“悄悄逃跑?”陈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
“我忙完就准备给你打电话。埃及的事情处理完了?”他去出差,总不能把他叫回来,为自己送机吧。“我们的行李不多,打车就到机场就可以,也一样没麻烦爸爸和妈妈。”
“我饿了,给我煮碗面。”陈浩看她一眼走进餐厅。
陈志玲跟他身后。“你大事情都忙不完,干吗在乎这一点小事情。”
“你是我的主人,这一生不会改变。我永远只是你的护卫,我没有忘记一秒钟。我送你们回家。”陈浩在餐桌前坐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陈志玲看看他,动手煮面。煮好面放到他面前,还送上两个招牌荷包蛋。陈浩拿起筷子,就大口地吃面。
“陈浩哥。你不是我的奴仆,是我的哥哥。请你不要再这样自虐,好吗?”陈志玲很心疼地看着他。“你放开我和孩子们,该过自己的生活了,娶妻生子,过正常生活。”
“我现在很好。”
“我和孩子们有自保能力,你不用送我们。”
“他没有女人,一直等你们回家,交到他的手中,我会从你的生活里消失。”陈浩一口吃下一个荷包蛋,喝一口汤。
“你知道?”
“知道。他是个男人。”陈浩的眼神一点也不回避。
“你还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全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开始就告诉我?”
“我答应过他,不能违背承诺。”他理直气壮地看着陈志玲。
陈志玲生气地瞪着他,说不出话。他们母子一有风吹草动,他不管在哪里,就会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回来。那一次孩子被绑架,他也是当晚从国外赶回来。
“最后一次,我送你们。”他放下吃的干净面碗,站起身,走出餐厅,回他常住的房间休息。
原来,陈浩与杜敖一直有联系,可是,这根木头从没露过一丝口风。
有陈浩相陪,两个孩子高兴地又跳又笑,一路上开心不已,兴奋劲持续好久,好不容易消退后沉沉地睡着。
陈志玲看着毫无睡意,在沉思的陈浩。“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坐飞机?”
“嗯。”
“有空到云南来玩,我带你去看罗平的油菜花。”
“行。”
“我的房子交给你了,要定时打扫,不要弄得太乱。等他们长大了,去美国时,有住的地方。”
“行。”陈浩闭上眼,他不想说话。
陈志玲忽然笑了,这个人还在生气,轻轻地哼唱起那首歌。“我以为自己应该是最寂寞的人,却忘记身边那双温暖的眼神……”
陈浩的手伸过来,缓缓地握住她的手,一定要幸福哦,一定要幸福!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耳边是陈志玲轻柔的歌声,外面是无边的云层,飞机正朝那个彩云环绕的土地飞去。
走出昆明机场,坐车向曲靖市驶去。陈志玲的手微微地颤抖地摸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通了,响了几声,就像几个世纪,终于传来杜敖的声音。“喂?哪个?”
“杜敖。我,是我。”她激动地声音哽咽,眼睛发热,泪水盈满眼眶。胡杉树和胡水溪对妈妈的样子感到奇怪,两人伸长耳朵,盯着妈妈的脸,很想知道妈妈在和谁讲电话。
“你是哪个?我不认识你,打错了。”对方传来无情的冷酷地声音。
“王八蛋。你再说一次,你敢再说一次,不认识我。”陈志玲生气地恶狠狠地吼回去。
“什么事?”
“杜敖,你混蛋。”
“我本来就是个坏蛋,一开始,你就知道。”
“我是看你是不是死了。你要是敢死了,到阎王殿里,我也要把你拉回来。你他妈的欠我那么多,敢不还清就死了,试试。”
“欠你的,我会还。”
“记得就好。你在那?医院还是家里?”
“我还在喘气,没有死。”电话就挂断了。
“王八蛋,混蛋,无赖。”陈志玲对着电话骂,眼泪一滴滴跌落。
“妈妈。妈妈不哭。妈妈不哭!”胡水溪拱进她的怀里,惊慌地伸出小手为妈妈擦眼泪,自己吓地反而大哭起来。
胡杉树呆愣愣地看着落泪的妈妈,一动不动,脸色煞白,这是第二次看见妈妈落泪,第一次的噩梦还没忘记。
“好儿子,儿子。”陈志玲搂住胡水溪,心里五味陈杂,她呜咽地抽泣。
“他在医院。”前面的陈浩开口。
“直接去医院。”陈志玲抹去泪水,暗暗地咬牙。杜敖,我回来了。
陈志玲推开面前的房门,走进来。这是一间大病房,有六张病床,里面靠窗的床上躺着闭着双眼,打着点滴,赤着上身,肚子上胳膊上缠满绷带的杜敖,他的头发过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