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身边失去杜敖的身影,浑身酸痛地坐起身,只见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拿起来看,不由微微笑了,真是简单扼要。
我去公司,晚上等我
没有落款名字,也没日期,这就是杜敖的风格。
披上浴袍,随意在腰间系上一根带子,赤脚来到洗脸间,看到洗衣篮子里被撕毁的衣服,陈志玲伸手捡起来,轻轻地抱到胸前,他能接受我离开吗?走进浴室,看见浴盆里的扣子,捡起来抓在手心,慢慢地闭上眼睛,泪珠一颗颗地滑落。
“杜敖。杜敖。”喃喃低呼。“给我一个孩子,给我一个孩子。”实在没有把握,在离开杜敖的岁月中,能够独自活下去,那么漫长的岁月,怎么面对。
她洗漱完后,收拾整理干净大床,洗干净两人换下的衣服,连同那一件撕毁的衣服也洗了。
她到菜市场,买了半公斤上好的牛肉和配料,来到胡一到家。
“坏丫头。11点啦,才来。你比老板还老板。”胡一刀为一位病人起银针,生气对进门的陈志玲吼。
“对不起!爷爷!我起晚了。我买了牛肉,中午做牛排。”陈志玲对他嘿嘿嘿地笑,晃晃手里的袋子。
“哼!坏丫头。看看那件毛衣,好像被虫子咬了,能不能补补。”胡一刀对陈志玲吩咐,指指桌子上的一件手工毛衣,这是张婉秋为他织的。
“买件新的吧,这式样过时了。”陈志玲提起看看,又放下。
“那些机器编的不好穿。能修吗?”胡一刀关切地问。
“我给你织一件新的,这一件别要了。我吃过饭就去买线。”陈志玲提着牛肉走进厨房。
胡一刀追过来。“你织的毛衣能穿吗?还有,我要好毛线,不要腈纶线。”
“等我织好毛衣,不喜欢就给叔叔穿。”陈志玲故意气他。
“坏丫头。”胡一刀气呼呼地出去。
“什么好东西要给我?”胡轩帧走到门口问胡一刀。
“坏丫头,越来越会气我。”胡一刀气哼哼地照料病患。
陈志玲拿出牛肉对进来的胡轩帧说:“我又学会一样菜,做牛排。中午吃牛排。”
“做牛排很难掌控火候,我做几次,都没成功。要我洗菜吗?”胡轩帧对厨艺很感兴趣,却总是成效不理想。
“没什么菜,我自己就可以。你帮我削两个苹果,把那半个哈密瓜也削削皮。我想做点水果沙拉。”陈志玲要展示一下新学会的手艺。
“吃西餐。我还有一瓶红酒,刚好配今天的菜。”胡轩帧高兴地笑了。
香喷喷又嫩又香,口感适中的牛排,配上浓浓的洋葱汤,还有一杯香醇的红酒,一大碗诱人的水果沙拉,让胡一刀绷紧的脸再也绷不住,笑开了花。
吃一口牛排,喝一口红酒。“牛肉还不错,嚼得动。”
“这个汤很好喝,比西餐厅做的好喝。”胡轩帧微笑,细细地品味。
“嘻嘻嘻!这是我做的,肯定好吃。”陈志玲吃口沙拉,做了一大碗,吃个尽兴。
“明天再做一次,这个牛肉。我给你钱买牛肉,要买好的牛肉。”胡一刀喝口汤,满意地吩咐。
“我还有钱,不要您老的钱。”陈志玲摇头。
“也?坏丫头转性了?”胡一刀等着和她讨价还价,一下子没转过弯,感到很失落。
“这次出国,我的吃住行都是干爸爸出的钱。我的钱基本没有用,手里还很多钱。我就用它孝敬爷爷,嘻嘻嘻!”陈志玲对他娇憨地笑笑。
“这,这,这不像你的性格?是不是受伤了?脑子受了伤?”胡一刀凝眉看着陈志玲。
“不用您的钱,不好吗?爷爷。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陈志玲垂下脸脸,开始切牛排。
吃过饭后,陈志玲到毛线店里,买了两件毛衣的毛线,驼绒线加一根貂绒。老板娘还直劝她,这毛衣的成本太高了,线钱就是200元,不划算。陈志玲只是笑笑。
晚晚她都会和杜敖缠绵,但她却不帮胡一刀看诊,帮他做午饭晚饭,洗衣服。有时间她就织毛衣,眼看着毛衣慢慢地伸展开了,胡一刀很是期待不已。
这件深灰色的很时髦,他摸摸毛线,就知道,比张婉秋买的毛线好,这丫头比她实在。
一个星期多两天,两件毛衣全部织好了,胡一刀的是深灰色,胡轩帧的是淡青色,用专用配送的药水洗一次收收毛,晾干后送上两件毛衣。
“爷爷。叔叔。试试看合身不合身。”陈志玲笑嘻嘻地说。
“这个好软和,是啥毛线?”胡一刀高兴地穿到身上,问。
“貂绒,轻还保暖。”陈志玲帮他拉伸,把领子翻出来,拉正。“刚合身。”
“再给织一件深红色的,我想再要一件红色的。”胡一刀活动一下手臂,不夹胳膊,很舒服,坏丫头还有这手艺。
陈志玲沉吟一下。“好。我再给您,织一件红色的。”
胡轩帧的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没有试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