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换鞋子。”杜敖咬着牙,呵斥这个不知好歹的笨女人。
“哦!”陈志玲不解地抬起头看看他,他怎么又生气了。
杜敖单膝跪地,粗鲁地抬起她的脚,一把扯掉她的一只鞋子,套上拖鞋,再抓起另一腿,扯掉鞋子套上拖鞋。
他一副很不情愿地提起她的鞋子,走到大门口,丢进鞋柜子里。
陈志玲眨眨眼睛,这么不高兴,我也没请你做。
“教授的身体好像好了,你能不能吃炸鸡腿?我们一起去吃肯德基,玲儿回来了,我们就走吧。”老太太根本把儿子当空气。
“大姐现在是有钱人,好啊!不过,晚餐我来做东。”胡轩帧微笑点头。
胡一刀问陈志玲:“野兽说你生病了,我们一起过来看看你,好像没病啊!你昨天为啥不来上班?”胡一刀的老眼一点也不昏花。
“我,我,我……”陈志玲张口结舌,满脸通红,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两个要结婚,我带她去办护照,耽误两天,准备度蜜月用。”杜敖在陈志玲身边坐下。“妈,您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帮玲儿准备结婚的东西。我想定在火把节宴请客人。”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我以为,我只是走错门的厚脸皮老婆子。”老太太白一眼儿子,现在用到老婆子,才想起来叫妈妈。
“我肚子有点饿。我们先去吃过桥米线,再去吃肯德基。我请大家吃过桥米线。”胡念云对杜敖宣布的婚期没有感觉。
“先别急吃东西。小丫头,帮我老人家修整一下门面,我们再去吃大餐。”他们争着请客,要好好地敞开吃尽兴。
“嗳!”陈志玲站起身准备给胡一刀理发。
“我也该理发了,回去后就没有剪过头发,扎个白辫子,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是乡下老婆子,玲儿,也顺便给我剪剪头发,剪一个时髦的,一看就是城里人。”老太太喜滋滋地跟上去凑热闹。
“我也要理发。”胡念云也凑上去。
杜敖的脸色变得铁青,这家伙做检察官,真够悠闲。
“好好地爱她,她是位好姑娘。”胡轩帧郑重地看着杜敖,声音里含着沉沉的祝福。
“我明白。我会用生命珍爱她。”杜敖的脸上出现一丝阳光,这是一位没有私心,值得尊敬的长者。
“记住你今天的话,若有一天,你负了志玲的爱。我不会手软,我身上流着胡阎王的血,也不是心慈手软的菩萨。请你放心,我嫁女儿不会寒酸的,没有你的钱多,但也不是揭不开锅的穷鬼,不会输面子。”胡轩帧轻声慢语缓缓地说出他的意见。
“叔叔。我不要玲儿带什么嫁妆,您不用准备。”
“这是礼节,也是她以后在婆家的地位,你可以不要,我是一定要送。就这么一位女儿,嫁妆我还是置办得起。”他站起身,摸摸下巴。“我也该休整一下了。”就走向理发室。
杜敖忽然想起前天的事情,好像胡轩帧不比胡一刀逊色,似乎更厉害。他真的把陈志玲当女儿一样疼,警告我不要花心,可是,有谁会比陈志玲更好呢?他是多虑了,我爱她还爱不过来,怎么会辜负她。
结果,除了理发师本人外,所有的人全部都理发,他们精神焕发地走出家门,按计划一样样地去吃要吃的东西。
过桥米线,肯德基,再吃一锅麻辣牛肉火锅,走出火锅店,陈志玲笑嘻嘻地问:“吃了这么爽的火锅,要不要来杯冷饮啊?我请客。”
“要要要!火锅太辣了,我的肚子里现在直穿火苗。”胡一刀连忙挥手,四处张望冷饮店在何处。
“这边走。妈妈。我们去歌厅唱歌,玩个够。”陈志玲带领大家走向金碧辉煌的歌厅麒麟行宫。
“我不会唱歌。”望着富丽堂皇的麒麟行宫,老太太有点惶恐不安。
“您会不会唱阿诗玛?什么歌都有哦。”陈志玲挽着老太太的胳膊,悄声说。
“老歌也有啊?有没有月光下的凤尾竹?”
“有。”
“那,我们就快走吧。”老太太双眼发亮,心里开始雀跃。
要了一个大包房,点了一大堆东西,啤酒,果盘,还有矿泉水,胡一刀喝了一杯冰镇啤酒,兴致来了,开始点歌。
结果,整个晚上,杜敖没有唱一首歌,陈志玲只唱一首歌,胡念云和胡轩帧父子合唱三首歌,余下的全是胡一刀和老太太相互争抢麦克风,老爷子几乎成了麦霸。一晚上就听老爷子的走调不靠谱的歌声。
直到凌晨2点钟,歌厅关了音乐,他们才离开。
“真是过瘾啊!野兽,以后没事,你就带我们来唱歌。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个歌唱家,没赶上好机会,现在,只能自己唱给自己听。”胡一刀感慨万千,为自己的歌喉自豪,今天还没唱过瘾。
“好。我给你一张卡,你想来唱歌,随时都可以。”杜敖把一张金卡送给胡一刀。
“你也给我一张,我不和叔叔一块来。”老太太很不满意,有几首歌想唱也没得